北莫弦,南君临。
曾经极复盛名的二位公子。
苏恪与莫弦的故事,很少有人知晓,苏恪与她吵归吵闹归闹,但是苏恪是真心把她当做朋友的,不然不会把这么私密的事情告诉他。
毕竟,他爱上的是一名男子,注定不能被世人所容,再其次他爱上的是莫弦,莫家当年是被众仙家合力剿灭的玄门叛徒,这段情路,注定是坎坷的是没有尽头的。
“他躲我寻,他跑我追呗辛苦到不辛苦,早就习惯这样的生活了。”
凤瑾其实很羡慕苏恪,他想学医就学医,想爱谁就爱谁,从不顾忌家人的阻拦,也不在意世俗的眼光。
“我记得,莫家被灭门的那一天你们苏家也在场,只是你不在而已。”
“我在我若不在他怎能活?”
苏恪永远忘不了那个被鲜血染红了半边天的夜晚,他站在人群中,看着莫家一族逃窜,呐喊,他却束手无策。
他永远忘不了,莫弦浑身都是血发丝凌乱,倒下再站起再倒下,他想去抱住他,可他的脚却像是被钉了钉子一般无法挪动一步。
他自始至终都相信莫家是被冤枉的被陷害的,他曾极力反对,可那些号称正邪不两立的高高在上的玄门世家分不清何为正何为邪,他们坚持的自己坚持的,可他们坚持的到底是正还是邪?
“一个晚上,曾经有着无上荣耀的平阳莫家,尸横遍野尸体都被拖到平阳城外的乱葬岗堆积如山,我在那里扒了一天一夜才找到了莫弦的尸体,原本想把他带回广陵葬在我院子里的那棵歪脖子树下,可我惊奇的发现,他还活着我医治了他一个月,他恢复了半年才能如正常人一样行走,可当他能走了,第一件事就是逃。”
凤瑾落下泪来,她不知道怎么去安抚苏恪已经崩溃了的情绪,毕竟没有什么是可以感同身受的,剑没有刺在你的心上,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会流多少血。
“苏恪哭吧。”
“我不哭!”苏恪声音哽咽着,却还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掉落。
因为莫弦曾经告诉他,大男人可以流血但绝不流泪,所以他不能哭。
他恨,因为他无法拿起剑保护他想保护的人,即使那个人不需要保护,但起码能让他看到,在他最绝望无助,孤立无援的时候,还有人站在他身边。
“你赶紧给他擦擦身子吧,他躺了这么多天,都快臭了,哪里对得起他谪仙的名号。”苏恪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子,把酒坛子拿了回来,转身走出了房门
仰天长啸道:
“世上本无仙,奈何遇君临”
凤瑾笑着:
“蠢货,你想说的是下一句吧。”
未曾见莫弦,何以付衷情。
凤瑾待苏恪走后,端着面盆去打了些热水来。
当她的手拉住君临衣襟的时候,不自觉的颤抖。
酒劲似乎上来了,不然她怎么会有一种想把君临吃干抹净的冲动呢。
凤瑾摇了摇头,努力打消这个荒唐的念头,心无杂念地给君临擦澡。
擦了一会儿凤瑾晕倒在了君临怀里,君临挣扎地睁开了眼,一睁眼便看到了眼前的这副景象,凤瑾一脸红晕地趴在他的身上。
嘴里还嘀咕着:
“君临啊,真想吃”
“吃什么?”
凤瑾小声嘀咕,不太清楚,君临还是听见了!
!!!!!!
他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
凤瑾一身酒味,看来是喝多了说胡话。
君临躺久了想要活动一下,凤瑾这一趴,他更加不能动弹,此时无比难受。
哎罢了,反正躺了这么久,再躺会儿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