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酆都城平静如往常
即使塔倒,也没有人觉得奇怪。
就仿佛,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君临一直昏迷不醒,他们原先住的茅草屋并不适合他修养。
于是君弥在屋后找到一辆板车,简单修理了一下,扑上干净的茅草又将他洗净晒干的外袍铺了上去,才把君临抱上车躺着。
凤彧打趣道:“搞得像他是你家二公子一样。”
君弥不搭,将绳子套在肩上
凤瑾也对君弥的变化感到有些奇怪,他伸出手想要揭开君临的面具。
君弥制止道:“凤姑娘,这样不妥”
凤瑾虽然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但还是收回了手。
君弥见凤瑾停止了动作,松了口气,拖动了板车。他一路上都在思考,二公子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头绪索性就不想了。
酆都方圆十里都没有城郭,三人行了一天才行至一座小镇,找到了一家客栈将君临安置了下来。
三人都累了,且饿得不行。
店家将面条一端上来,就开始狼吞虎咽,一碗吃完还未觉饱,又叫了几碗
直到桌上再无空处放碗,三人才觉得满足。
凤彧摸着早已鼓起的肚子道:“真是奇怪了,这酆都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除了我们谁也没来?”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凤瑾疏忽了这一点。现在想想,确实奇怪。
君弥倒了杯茶,一边喝道一边答:“云家已灭,夜家已倒玄门大家也就只剩下你们凤家和君家,所以来的只有我们也并不奇怪。”
凤彧又问:“可你们家二公子怎么没来?”
凤瑾也抬头看向君弥,阿彧问的话也正是她想要问的
君弥望向别处,随口胡诌:“问剑大会上,二公子受伤极重,也许是返回江陵闭关去了。”
凤彧点了点头,相信了君弥的话。
但凤瑾不信,君临那日是突然离开的,他若要返回江陵,为何不与她道别再走,她又不会拦着他不让他走,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她今早便传信给了苏恪,待苏恪来了再问问吧,毕竟那日苏恪也是在的。
君弥去后山采药了,这小客栈最后的一间房给了君临,凤瑾无处睡觉便也只能坐在这桌前等着,等着君临醒过来
凤瑾睡不着,觉得浑身不舒服,毕竟已经几天都没有沐浴更衣了,身上的衣服都快馊了
她去询问店家有没有空置的房间便于她沐浴,店家摇了摇头。
她原本想要忍一忍,可是怎么也忍不了,待苏恪那个死小子来了又要嘲笑她了。
于是她来到了君临的屋里,左摆弄右摆弄,确定了他暂时不会醒来,便叫自己抬了沐桶来,倒上了热水准备沐浴。
她一边脱衣一边回头,查看君临有没有醒来的迹象,总觉得不放心,就将发带摘下搭在了君临的眼睛上,触碰到面具的那一刻,她想把面具摘下,却又收回了手
凤瑾磨蹭了半晌才把衣服完全脱下进了浴桶
舒服,第一次觉得沐浴如此舒服惬意。
她靠在浴桶上整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每每想到关键地方思绪就不自觉地飘到了随景身上,他有时候真的很像君临,但有时又不像,特别是说话的语气,君临是绝对不会说出:滚,这个字的。
想到这里凤瑾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好心帮随景,随景竟然叫她滚!
可恶!
凤瑾一掌拍向水面,水花溅起又落下
君临有些微弱的意识,听到这声响便醒了
眼睛一睁开,便感觉有东西挡着他的眼睛,他摘下蒙在他眼上布,发现屋里氤氲弥漫,一个光滑的背脊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是谁?谁在屋里沐浴?
凤彧在门外敲门:“师姐!苏公子来了”
“让他等会儿!”
师姐?
莫非是凤瑾在沐浴!
君临顿时满脸通红,闭上了眼睛默念静心咒。
凤瑾快速将皂荚涂在身上,后来一想,让苏恪等等也没什么便一边涂一边哼着小曲慢慢悠悠地洗起澡来。
君临此刻十分后悔,他醒来的怎么如此不是时候。虽然他自诩清新寡欲,可他再怎么寡欲也顶不住一个活人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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