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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堂主虽然躁动,但是却基本没有违抗过洛君翊的意思,实在不该这么做。
“自从十二岁那年起,翊儿便是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人了,还有什么怕不怕的?”
洛君翊说得语调淡淡平稳,仿佛事不关己,“咳咳咳......”
末了,终是抑制不住剧烈得咳起来。
“你是在责备孤?”
洛靖习惯性的忽视洛君翊的不适,内心却抑制不住地发咻。
“儿臣,咳咳咳......儿臣不敢。”
洛君翊见洛靖脸色难看,大有发火的意味,赶忙用手指按住穴位,压下一阵阵咳嗽。
“哼,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
洛靖不屑的勾了勾唇角,“孤给你七日处理好天溟楼的事情,如今已经过了四日,你最好能用快刀斩尽烦扰,否则,孤便要给天溟楼另寻楼主了。”
洛君翊眸光微动,洛靖却是接着道:“到时候,夺嫡之争谁生谁死,翊儿不要怪孤才是。”
洛君翊的眸色迅速黯淡下去,闭了闭眼,缓了缓恶心欲吐的感觉,神色全黯,直到洛靖离开,依旧没有丝毫的反应。
果然,他只是一个工具,用完了就会被毫不留情的抛弃,洛靖从来不会对一个傀儡存有一丝一毫的怜惜,从来没有,因为他可以培育出千千万万的傀儡来,而他,只是千千万万中的一个而已。
“翊儿?”
洛君辰走进房间,见洛君翊怔怔出神,只得叫了一声。
“皇兄。”
洛君翊勉强笑笑。
洛君辰的手攀上洛君翊的额,那种灼热的气息再次令他不安,急急道:“翊儿,你这爱发热的毛病怎么好不了?”
“没事儿,就是伤口有点发炎,睡一觉过几天就没事了。”
洛君翊说得轻松,有些伤口能好,有些则永生相伴,就如刑伤可愈,而饮冰诀留下的后患,这辈子都如附骨之蛆。
“皇兄,在宫里,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一定要以自保为首。”
“说什么呢?我在宫里好端端的,能有什么事儿?”
洛君辰嗤之以鼻,暗道洛君翊就爱胡思乱想。
“你答应我便可。”
洛君翊居然不依不挠,王宫险恶,处处如此,往往是非生即死,自保无暇,何来关切他人的闲工夫?
“行行行,答应你。”
洛君辰败下阵来,“再好好睡一觉,我先回去处理一些东西,晚点在过来看你。”
“嗯。”
洛君翊应下,顺着洛君辰的力道,躺到了床上,安安静静地闭上了双眼。
洛君辰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直到洛君翊呼吸平稳后才离开,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确认洛君辰离开后,洛君翊睁开眼,定定的看着洛君辰刚刚坐过的地方,神色惨淡,无神的眸子里透着一股无言的绝望。
他以为他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可以改变洛靖,可以保舒妍和洛君辰的一世安康,但这一切都是单纯的他以为而已,他的自以为是罢了。
事实上,他保不了任何一个人,包括他自己。
即使如此,为了生存,他别无选择,手上一旦沾染了血色,便无所谓多与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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