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已经消散了一小半,识海更是从柳白胸口位置下降到腹部位置,所幸被即使制止。
下一刻。
柳白腾空而起,眉心处有一柄虚无小剑凝聚。
这柄虚无小剑完全由魂魄凝聚,散发出微微淡红,可本质却是呈现暗金光芒。
空魂道!
以自身魂魄为引,耗尽本蕴凝聚为一剑,空魂无我,跳出大道本蕴。
这是上古剑道——空魂道的精髓所在。
可这门剑道从上古时代开始,时至今日都没什么人凝聚而成,毕竟将自己魂魄消耗的行为不亚于自杀。
“铮!”
虚无小剑微微颤动,散发出一股空灵却又无比狂烈的剑意。
聂无双见状,震惊开口:“你这是什么剑道?竟需要耗费自身魂魄之力!”
饶是天剑宗老祖,聂无双对空魂道也极为迷惑。
他以为刚才柳白在自杀。
没成想,柳白竟然用自己的魂魄底蕴,凝聚出了一柄虚无小剑。
聂无双冷眸微缩:“这十年来你被囚禁于此,无法调用任何剑意,大河剑意更是寸步未进,这十年来,你一直在钻研这所谓的空魂道?”
柳白缓缓抬头。
他没有说话,但依旧算是默认了聂无双的猜测。
这十年来,他肉身被禁锢、剑意被封锁,甚至连神魂之力都无法调动。
但柳白并没有坐以待毙,通过帝剑传承,寻得了这门上古剑道——空魂道。
“可惜了。”
“并没有凝聚完全体……”
柳白有些惋惜,先前他故意出手被击退,就是为了让聂无双放松警惕,甚至不惜让自己的天河灵剑破碎。
事实上,他也的确获得了机会施展空魂道。
但可惜聂无双反应也不慢,很快就将柳白的识海禁锢,导致空魂剑道只完成了一半。
“听天由命吧……”
柳白内心微叹,可暗金色的瞳孔却极为凌厉。
“空魂斩!”
柳白踏前一步,单手朝前方一推。
铮!
虚无小剑剧烈颤动起来,而后虚空中发出一道刺响,旋即悄无声息的消失。
聂无双脸色微变,他根本感受不到这虚无小剑的任何气息,甚至连空间波动都没有,就如同彻底消失了一般。
但下一刻。
“噗嗤!”
聂无双咽喉处出现血线,而后身形被斩为两截。
呯!
聂无双的魂体破碎,虽然很快再度凝聚成形,但魂力依旧溃散了许多。
“柳白,你果然留了后手!”
聂无双不惊反喜,看向柳白的目光充满了贪婪:“空魂剑道,这就是帝剑传承中的功法吗?”
柳白没有回话,只是默默的操控虚无小剑发动袭击。
唰!
唰!
唰!
转瞬间,聂无双的身形就被斩破了数十次,但每一次他都会重新凝聚身形,直至最后一次时,聂无双的魂体彻底破碎化作妖异的灰紫色烟雾。
“嗯?”柳白眉头紧皱,然后缓缓抬头看向高空中的血灵剑。
血灵剑上空,一道身影居高临下盯着他。
正是聂无双。
“呵呵,幸亏我多留了一手准备,用离魂之法融合邪鬼来承受你的攻击,不然的话,我现在也不好受。”
聂无双笑了起来。
这才是他的魂体本尊,一直隐匿在血灵剑内。
至于刚才施展出来的魂体,只是一道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