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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武氏缩回了伸出的手,一阵尴尬,嘴里嘟囔着,“切,神气什么?生不生的下来还不晓得呢?”
却被花大河和花老头听的个真切,不等花大河说话,花老头暴吼一声“说啥混帐话?你个惯是挑拨离间的东西,赶紧给俺滚回屋里去烧水,要是再敢动什么歪心思,俺肯定让老大休了你。”
花老头气的手指发抖。
花老头虽说说一不二,但是对儿媳们还算客气,这是花武氏头一次被花老头劈头大骂,马上闭上了嘴巴,跟着花大海进屋,去抱柴禾烧火。
阴暗处的花屏儿一看情形不妙,立马就想溜,“你,去帮忙,把韵儿扶回屋里去。”
花大河大声喝住花屏儿。
花屏儿脚步一顿,瞧了一眼,正努力爬起来的花韵儿,慢慢走了过去,伸出手要去扶她。
可是韵儿一躲,自己晃晃悠悠朝屋子走去。
花大河和花老头眼瞧着父女俩同一个动作,不禁心里暗暗不妙,好像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和以前再也不一样了。
花韵儿十分焦急,泪流满面,慢慢的挪到了屋里,只见那是捂着肚子一直喊疼,下面流了一大滩血,而那花大海早已泣不成声,使劲的抱着他媳妇,轻声细语的安慰着,仿佛怕一松开手,白氏就能不见了一样。
花老头急的在院子里打转,忽一转身只见那花老太局促不安的站在那,便气不打一处来,转回头朝着花大河说,“老大,去迎迎你柳大哥,看看那稳婆来了没?麻溜去。”
“麻溜”
是农村方言是“赶快”
的意思。
花大河二话不说,立马跑了出去。
花老头看了看花老太,眼睛里冒出一团团火,冰冷的说道“俺都给你留了面子了。
你这干的叫啥事啊?俺在院外都站了一会,合计着你能看在大海的面子上算了,可是你,你......哎,你是猪油蒙了心了?你这是咋回事呀啊?”
花老太有些害怕,又感到委屈,嘴硬道,“俺咋了?俺又不是故意推她的。
知道自己快生了,还冲上来,怨得了谁啊?”
花老头一听,再也压不住火气,一声怒吼,“你这个臭婆娘,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你大过年的,就为了点小事,差点掐死孙女,怒打儿子,推倒媳妇,满嘴污言秽语,现在老三媳妇生死不知,你可好,还不知错?我就应该休了你,哼。”
花老太一听,连休她的话都说了出来,顿时吓坏了,又羞又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仰天开嚎“俺的那个天呀,你个姓花的啊,俺为了你们花家上伺候老,下伺候小,劳心劳力,最终临了临了,你还要休俺,你个杀千刀的啊……”
边哭边手拍大腿,以表愤恨。
花老头看着花老太无理取闹,心里烦躁,继续转圈。
这时,只见花好儿带着柳婶子匆匆而来。
花好儿一脸泪痕,变走边抽搭。
柳婶子一进院就看到那花老太精彩的表演,其实来的路上已经听好儿大体讲了来龙去脉,一看花老太如此不觉暗暗撇了撇嘴,只和花老头打了个招呼,便急急的进了西屋。
柳婶子把花韵儿和花好儿都赶了出去。
不一会,只见花大河和柳大叔带着个稳婆急急地赶了回来。
花韵儿看着这些在屋里出来进去,一点帮不上忙,就暗暗着急。
听着屋里传来白氏疼痛难忍的哭嚎声,不禁心更加难受,和好儿一起呜呜的哭了起来。
花老头把花老太撵回了屋,带着花大河和柳大叔等人进了屋。
花大海呆呆地站在屋外,听着白氏的哭喊,紧紧的攥着手,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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