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奶奶,晚饭就不吃了,俺们还得回家干活呢!”裴大柱客气地回绝。
“活儿每天都有,干不完的,难得来一趟”余老婆子嘴皮子溜,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裴大柱现在就住在本村,立马纠正话头,“俺们家不是出了趟远门才刚回来嘛!你大姐也好久没见到你了,你那两个外甥也老念叨你,就留下来吃个晚饭吧!”
裴春花听得余老婆子用自己和两个孩子做借口留裴大柱,心中冷笑了一阵。
“对哦!光顾着说话了,咋不见俺那两个大外甥呢?”裴大柱后知后觉地来这么一句话。
“这不刚回来嘛!家里的柴火没多少了,俺就打发几个小子上山捡柴去了。”余老婆子解释一句。
“好久不见俺那俩大外甥了,又长高了吧?”裴大柱看向裴春花。
余老婆子却抢了话头,“几个小子都是见天疯长呢!他大舅啊!你留下来吃饭,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亲家奶奶,多多谢了俺们家里还有一大堆活呢!反正俺们都住同一个村,俺想见大外甥,随时都可以来的。”裴大柱快有些招架不住余老婆子的“热情”了。
裴春花见状,拉着王氏和裴云婠往外走,“弟妹,婠丫头,闲着无事就常来家里坐坐啊!”
王氏上道地应声:“大姐,等俺们不忙的时候,就来找您唠唠嗑。”
两句话的功夫,三人已经走到了门外。
裴大柱见媳妇儿和大闺女都出去了,自然也就跟了上去。
余老婆子作势要拦,裴大柱灵巧地闪身,“亲家奶奶,俺们先回去了。”
裴大柱腿长,几步就到了门边。
站在门口的裴春花让裴大柱出了门,却堵住了想要追上去的余老婆子。
“俺们刚回来,还要收拾屋子,就不送你们了。”说着,裴春花朝王氏眨眨眼睛。
王氏点点头,拉着裴云婠快速出了余家的院门,裴大柱更是火烧屁股似的一溜小跑到余家院门外,解了拴在大樟树上的绳子,拉着牛车疾步走。
等王氏和裴云婠坐上了牛车,裴大柱赶着牛车,快速往村尾而去。
被裴春花堵了一阵的余老婆子追出门时,只看得到牛车的一个小影子了。
“败家娘们!没眼力见!呸!”余老婆子气愤愤地瞪着裴春花。
裴春花直接无视,她将房门一关,进屋收拾东西去了。
余老婆子更加生气了,站在院子里双手叉腰做茶壶状,好一顿指桑骂槐的破口大骂。
屋子里的裴春花权当没有听见,而余多银也习以为常,他叹了口气,原本打算出门,这会儿都不想出去了。
因为一出去,自家老娘就一定会指着他念叨好一阵。
一边是亲娘,一边是媳妇儿,不管帮谁,都会得罪另一个,余多银很是为难,索性就躲为上策。
余老婆子在院子里骂了一阵,骂得口干舌燥的,就进屋喝了口水。
“奶奶,我们回来了。”屋外传来几个少年的说话声音,是被余老婆子叫去捡柴的余粮余钱以及余年,这三兄弟回来了。
听到几个孙子回来,余老婆子顿时心生一计,她正愁没借口上门去看看裴大柱家的大宅子呢!
“乖孙们,你们大舅刚刚来了,说是很想你们,走走走,跟奶奶去你们大舅家!”
余老婆子一手拉着余粮,一手拉着余钱,兴冲冲地往外走。
余粮和余钱一听是去见自家大舅,也就跟着余老婆子走了。
裴春花听到院里的动静,走出来时,已经没看到余老婆子几人,倒是余多金的大儿子余年在。
“大侄子,粮儿和钱儿呢?”
余年指了指门口,“奶奶带他们去找裴大舅了。”
裴春花心里咯噔一声,立马喊了余多银,夫妇二人也往村尾而去。
却说逃也似的从余家出来往家里赶的裴大柱一家三口。
裴大柱将牛车赶进院子里,王氏立马就关上了院门,夫妇二人再麻利地将牛车上的木桶木盆并一些七七八八摆摊用具都搬出来。
要清洗的就送到院子里的水井边,其余的就往厨房里放。
整理好之后,一家三口就背着背篓,从后院门走出,往山里而去。
所以,当余老婆子带着余粮和余钱赶来时,扑了个空。
“俺的老天爷啊!这宅子可真大啊!”因为进不去,余老婆子就围着高高的院墙转了一圈。
一丈半高的院墙将四亩地皮都圈起来了,剩下的半亩就是院墙外的通道。
而人站在院墙外,根本就看不到院墙里面,只有站在远处地势高的地方,才能粗略看到里面的四合小院。
余老婆子是在多福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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