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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意的余老婆子心中暗道:糟糕!马屁拍错地方了!
“对对对!俺不是这个意思。”余老婆子立马改了口。
裴大柱的脸色这才好看了几分,他不善与人争辩,见余老婆子示弱,他也不会再揪着不放,毕竟那是裴春花的婆婆。
“吱呀——”后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是在后院制作小竹杯的裴云婠听到动静前来开门。
裴云婠直接无视余老婆子等人,看向裴大柱道:“爹,我娘中暑了,她很不舒服,正在房里躺着呢!”
王氏先前同裴云婠一道在后院制作小竹杯,她根本没有中暑,却是听得余老婆子在门外说的话,因此气得不轻,这会儿正躺在床上生闷气。
而中暑这个托词,是裴云婠现编的。
“咋中暑了?没事吧?”裴大柱丢了手里的竹子,快步往宅子里跑去。
余老婆子见状,也趁机带着余多金和裘氏还有几个男娃娃跑进裴家院子里。
她熟门熟路,带着一行人参观宅子,好似她才是主人一般。
裴云婠也不阻拦,她将裴大柱丢下的竹子,扛进了后院,继续制作小竹杯。
见到青砖灰瓦的大宅子,余多金和裘氏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眼中闪过算计神色。
可当二人看到很多房间里都是空无一物时,又忍不住瘪瘪嘴。
余老婆子直接进了厨房,她今日带来了余多金和裘氏,不愁搬不动东西。
“哎!奇怪哩!粮食呢?”看着空空如也的厨房,余老婆子一时间意外不已。
一定是王氏那贱人藏起来了!
余老婆子目露凶光,跑出厨房去找裴大柱。
前去找王氏的裴大柱吃了闭门羹,正站在正房外着急地喊着:“媳妇儿媳妇儿你倒是给俺开开门啊!”
“滚!”回应裴大柱的,只有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吼。
裴大柱心中失落,却也从这一声吼里听出来王氏应该是无碍,只是在生他的气。
裴大柱颓然地坐在地上,开始认真地反思自己究竟做了啥事惹了自家媳妇儿不高兴了
在裴大柱的记忆中,这些年,王氏极少与他置气,夫妇二人也极少红脸吵嘴,那今日
裴大柱胡乱地揉了揉头,他想不到啊想不到!
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裴大柱抬头一看,见余老婆子风风火火跑来,他不解地问道:“亲家奶奶,咋的啦?”
“你还问俺咋的啦?他大舅,这就是你们一家的不对了!明明家里有那么多的粮食,还藏起来,防着俺们是吧?”余老婆子指着裴大柱的鼻子,一脸的怒容。
“”裴大柱被余老婆子吼得不明所以,“啥?俺们藏啥了?俺们又防啥了?”
“你你你!你还装傻!”余老婆子只觉得裴大柱是油盐不进,“你跟俺来瞅瞅。”
说着,就要去拉裴大柱的手。
裴大柱却是避了一避,“亲家奶奶,有什么说您说就是,拉拉扯扯不像话。”
余老婆子也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激动了,她呼出几口浊气,缓了缓,才道:“他大舅,俺刚不是口渴嘛!就进你家厨房去喝水,结果看到你家昨日堆成山的粮食都不见了,还以为你家进贼了呢!”
余老婆子这拐过弯来的一句话,语气和缓,不似先前的咄咄逼人。
裴大柱这才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这事儿!亲家奶奶,没进贼,那些粮食都吃掉了。”
“啥?都吃掉了?咋这么能吃呢!”余老婆子先是惊讶,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那么多粮食,怎么可能都吃掉呢?”
“亲家奶奶,俺不骗你,是真的吃完了。”裴大柱一本正经地解释。
客人们吃掉了,那也是吃掉了啊!
裴大柱是个直肠子,有的时候是一根筋。
余老婆子不问他是谁吃掉的粮食,他自然也就意识不到要多回答一句。
因为王氏“中暑”了,裴云婠又在制作小竹杯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手”,裴大柱又不会做饭,因此,裴家的晚饭没人来做。
妻女双双“有碍”,裴大柱失了魂似的忧心不已,也无心招待“客人”。
所以,余老婆子带着余多金一大家子人来,连口水都没喝到。
余老婆子还想要发作,但今日裴大柱看起来比昨日要冷漠凶悍许多,余老婆子反而忌惮了不少。
临走前,余老婆子再次打了大野牛的主意。
可惜,余多金被大野牛的一个响鼻就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余老婆子今日上门儿来的算计全数泡汤,只得带着一大家子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