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位是县令家的大小姐吧?”人群之中,有人不确定地询问身边的同伴。
同伴也不太确定地回答道:“看着好像是的,咱们是不是眼花了啊?”
“买嫁衣?高小姐好像是过几日就要出嫁来着”
“难道真的是高小姐?”
“连价格都不问就买,确实像是高小姐的脾性。”
“你们说,这锦绣楼,是不是同高县令家有什么关系?”
“也对哦!传闻那位高小姐从不在县里的绣楼布庄里买东西,以前都是高县令派人去府城里给她添置,倒是第一次见她亲自走进一个绣楼。”
“听你这么说来,怕是这锦绣楼来头不小啊!”
“难怪敢开这么高昂的价格呢!敢情是有高县令在上头罩着呢!”
围观的人们又开始议论纷纷
察觉到吃瓜群众们脑补得太过了,江氏和路含烟无奈地互视一眼。
反正锦绣楼同县令老爷“攀扯”上关系,目前是有利无害的。
得!
就让这些人这般胡思乱想着吧!
锦绣楼开业第一天,噱头十足。
至于生意嘛!
也就高小姐那一单。
打烊之后,一直在后院里忙活的裴云婠瞧着路平一家五口那略微颓丧的脸色,不由得哭笑不得。
江氏和路含烟将裴云婠带到一边,把高小姐前来买成衣的事情说了一遍。
“云婠,你认识福源县的高县令?”江氏看向裴云婠的眼神中,好奇里带着担忧。
“六婶,我不认识高县令,今日高小姐前来,纯属偶然,一定是咱们楼里的衣裳得了她的青睐。”
裴云婠对于锦绣楼的生意,要比路平一家五口自信多了。
因为会发光的绣线是她染出来的,她可以很有自信地保证,普天之下,目前能够调制荧光染料的人,仅她一人。
当然,以后会不会出现能够查探出荧光染料的秘密而对此进行模仿研制的人,她就无法保证了。
毕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锦绣楼卖的成衣,特点有二,其一是新颖的款式,其二就是会发光的绣线。
虽然精湛的绣技也是一个特点,却不及以上两点,能简单粗暴地让人眼前一亮。
裴云婠深知锦绣楼将来一定会生意爆棚,但在开业之初,会面临人们的质疑也是无可厚非。
毕竟欧阳赫的那一批存货实在不算好货,裴云婠无法改变布料,只能在做工上精益求精。
因此,锦绣楼目前售卖的成衣,价格昂贵也并非在布料上,而在工艺上!
江氏和路含烟见裴云婠依然信心满满,也不好说什么丧气话去打击她的信心。
况且今日开业并不算是徒劳无功,虽然只做了高小姐那一单生意,却把绣楼囤积的最贵的一件成衣给卖了出去。
那件售价一百两的嫁衣,其实是先前一位待嫁女子订做的。
女子的嫁衣,多半都是自己亲手裁制,也有少数在女工上手艺太差的,而又找不到帮手,就不得不去绣楼或是布庄里订做。
那位找欧阳赫的老伴订做嫁衣的女子,在听闻了欧阳赫二老意外丧子之后,觉得晦气,就不要那件已经完工的嫁衣了。
裴云婠接手欧阳赫的绣楼之后,稍稍改动了嫁衣的款式,再用染了荧光染料的绣线在嫁衣之上为原本就绣好的抱颈鸳鸯和并蒂莲做了添色,最后呈现出来的就是人们所看到的那般惊艳的效果了。
“六婶,烟儿姐姐,今日准备的糕点全部送出去了,明日咱们还得再多做些。”
买成衣送糕点,是裴云婠用来招揽生意的套路。
存货需要卖出去,而趁机将糕点推出来,就是一举两得。
当然,开业第一日,因为生意只有高小姐那一单,有多的糕点就只能送出去让人免费试吃了。
路平凑过来听到裴云婠的话,忍不住担忧地问道:“云婠,这样下去,我们会不会亏本啊?”
“六叔,这些都是前期必须的银钱投入,您放心,等咱们锦绣楼的生意上火起来之后,一定会连本带利都赚回来的!”裴云婠信心满满。
“”路平讪讪一笑,他可不如裴云婠这般乐观。
“他爹,云婠这般说,定然有她的道理。”江氏安慰路平,她不愧是出生于商贾之家,眼光长远些,抗打击能力也稍稍强些。
“六叔,六婶,烟儿姐姐,今日大家都累了,都别多想,早点休息吧!”裴云婠也不过多解释,因为再多的话语都比不上事实更让人信服。
一行人各自洗漱入睡,裴云婠留下来和路含烟睡一个屋子。
翌日巳时,锦绣楼开门营业。
路平在开门时看到等在门外的客人们,惊讶不止一两点!
“客官,您里面请”路平在短暂的呆愣之后,立马调整心绪,摆出一副热情的姿态,将客人们往锦绣楼里请。
路致和路远也是活泼热情地迎客。
今日光顾锦绣楼的客人们,有单纯前来看热闹的,也有前来买成衣的。
锦绣楼经过昨日的惊艳亮相,在福源县已经被人们奉为新颖传奇的谈资。
特别是昨日高县令的女儿买走了嫁衣之后,一些想要巴结高县令的人闻风而动,纷纷将锦绣楼看成了一个攀附的契机。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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