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夫人看乔君桓脸色铁青,气得直哆嗦。被马夫人说得哑口无言,除了梗着脖子说没有,再说不出旁的来。不论芊芊为何知晓乔君桓腰间暗记,却明白她们掉进了陷阱里。这黑洞要网罗的究竟只是乔君桓,还是所图更大不得而知。她不能任由事情发展下去。
微微松开左手,血液重新流淌,手掌慢慢恢复了血色。
王老夫人一使劲,拄着拐杖站起来,晃了晃,竟是头目森森,眼前发白。王夫人赶紧扶着她,被她推开。马夫人见两人站起身,不好独自坐着,也站起来。
王老夫人闭上眼缓和一会,待眼前金星慢慢褪去,方才睁开眼,语气低沉说道:
“罢了,暂且如此吧,芊芊姑娘若信得过我老太婆,先安心回去,过两日定给你个说法。可好?”
芊芊忐忑不安地拧着手里的帕子,并不回答。王夫人心里有气,这事儿出在编修府上,姨婆定是要迁怒于她。好好的赏花宴闹出这种龌龊事,任谁高兴不了。
王夫人冷笑着说:
“怎么芊芊姑娘信不过尚书府老夫人,凭你还不至于叫人对你喊打喊杀。不过是块没成型的肉,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撑死家里多个姨娘多张嘴吃饭罢了。”
王夫人这话半对芊芊警告,半对王老夫人劝解。
王老夫人感激的望了望她,微微颔首。
马夫人笑着说:
“正是这话!芊芊姑娘先家去,老夫人说话一言九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把心放肚里,安安心心等着接你享福吧。”
芊芊这才点点头,似弱柳扶风般站起来,福了一礼。王老夫人正眼没瞧她一眼。乔君桓面如死灰,抑制不住直抖。
马夫人笑盈盈地看芊芊退走,转脸想和王老夫人说话,王老夫人和王夫人说道:
“珊姐儿同王大人说一声,老身身体不适先回去,改日再来赏赏花,咱们娘俩好好说话。慧姐儿桓哥儿,咱们回去罢。”
“是,姨婆慢走。”王夫人晓得这是王老夫人特意宽慰她,担忧地目送她离开。只怕尚书府这几日没有安宁日子过了。
陈仪也是满心担忧。
王老夫人对她有恩,乔嘉慧视她为至交好友,她不能任由此事闹大,得想个妥善的法子。可一时之间确实没有什么好主意。陈仪没心情在此逗留,陈岚庭的事,她露了面刘老夫人并张二夫人自然会解决,不用她锦上添花。
陈仪趁无人注意,悄悄和春俏说定,两人偷偷溜出了编修府。
出云阁半年,两人对京城官道处处了然,大多数都摸清了。陈仪心中憋闷,顺着回府街道一路闲逛回去,姑且当做散散心。
街道依旧热闹非凡,叫卖声此起彼伏。一位卖糖人货郎声音嘹亮地吆喝:
“冰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肩膀上扛的冰糖葫芦串,颠颠荡荡,阳光下闪烁着诱人地甜腻的光芒。
陈仪想到乔嘉慧攥得几乎变形的糖兔子,再想到她常常引以为豪夸赞乔君桓:哥哥是这世上除了桃桃最聪明的人,太婆说哥哥将来要做能臣,书读的还不够,哥哥每日深夜才睡,十分用功。
这事将来会是乔君桓最大的污点,也许不止如此!
春俏一脸惆怅,担忧地问她:
“小姐,芊芊姑娘这事儿,乔少爷是不是被坑了?”连春俏都瞧出端倪,更何况王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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