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春俏这几嗓子哭得巧妙。众人脸上精彩纷呈。
彼时张二夫人正在打点陈岚庭回书院地赠礼。细数数花了几百两银子,肉疼的不行。这些年陈二爷那点束脩简直少得可怜。庭儿蓉儿日渐长大,将来用银子的地方越来越多。她陪嫁的店铺庄子,地点一般收益一般,每年还要往公中交银子。二房不像三房。老三媳妇亲娘敛财有道,足足给周三夫人陪了万两白银。这些都没往嫁妆单子添,走的都是私账。她统共只有个女儿,才一岁多。要用银子起码等个十年八年。
想到缺银子,张二夫人就头疼。
脑筋一转又想起陈仪。
老大在地方上做了六年县官,那身家必定富得流油。她刚回来那会子,张二夫人就想过这事。仪姐儿那么小,哪晓得这些掌柜满肚子坏水,大半年时间没大人管理,指不定贪了多少银子。
由她接手替她管理,怎么着也比外人好,这都是为她考虑。张二夫人深信这话一提,绝没人反对,便是仪姐儿也要感激涕零。说起来都怪老夫人听风就是雨,硬要说出云阁闹鬼,仪姐儿关了大半年不好提这事,生生错过多少白花花银子?
现在好了,出云阁解禁,仪姐儿也放出来了。此事不能再耽误,她得赶紧找个时间提出来,可不能旁人先摘桃子,叫她吃桃核!
等她接手好好打理,不出几年,别说庭儿用的银子,便是蓉儿将来的嫁妆,也能办的漂漂亮亮。张二夫人满腔热血沸腾,越想越美。忍不住和翠儿说:
“你说仪姐儿身上到底有多少银子?开春回府那些箱子入库,咱们也去瞧过,不过是些旧衣物旧首饰,房契地契银票一样没见着,莫非藏起来了?”
翠儿心知肚明,夫人早就动了三小姐的心思。她是夫人陪嫁丫头,这辈子只盼夫人好她就好。夫人手上多些银子,将来她成亲嫁人,夫人手头阔绰她也能得点好处。闻言想了想回道:
“三小姐年幼,根本不懂这些。她能藏哪去。”
“不是她藏起来,那东西呢?”张二夫人不解地问。
“夫人细想想,三小姐平时话少人又老实,从不出头挑事。倒是她身边那个春俏,听说刚进咱们府就怼得老太太无话可说。还要对她赔笑脸。夫人,老太太脾气您可不是不知道,偏就能被她说的哑口无言,足以证明这春俏可不是盏省油的灯。奴婢这些日子偷偷瞧着,平日里她说一句三小姐做一句,三小姐倒成了丫头。对她言听计从。”
“这么说,东西是春俏收着藏起来了?”张二夫人瞪大眼睛。不可思议说:“不能罢,谁给她的胆子,不过是个奴儿!仪姐儿说一句就能打死她扔出去。”
“哎呦我的好夫人,人心贪起来,什么事做不出来?再说三小姐那么老实,天天和她呆一块,早对她深信不疑,哪会同旁人说?”翠儿举起双手,画了好大一个圆圈,夸张地说道:“面前这么大块饼,只要张张嘴就能吃饱,谁能忍得住?”
张二夫人想了想,不自觉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是这道理。可就算真是春俏藏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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