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郊外,蔡家班动作特技训练中心。
出入口的铁门已经关上。
一旦开始训练,整个训练中心将进入半封闭式状态,除了约好的媒体或剧组内部的人,其他人一般是进不来的。想要训练艰苦一点,吃住在里面也完全没有问题。
《黑蛟龙2》剧组将使用这里从十二月中旬到一月初,整整二十天。
按照训练表的计划,第一天是用来给大家互相熟悉的,第二天才正式开始训练。
受训的演员都带上了换洗的衣服,做好了流汗的准备,来得也更早。
早上九点的时候,正是第一课前的热身时间。
训练场热闹非凡。
“你听说了没有,谢老师的师弟一个个都神了……”,“我只打听到后三个,我跟你换一换。”助理们正聚在一起,交流着昨晚听来的八卦。
“今天能不能训练?”“按照合同,我们只训练二十天。二十天之后我们是有其他安排的。”经纪人缠着剧组的人,询问着训练到底是否修改。
“这事我们也不知道……”面对经纪人们的纠缠,剧组人员头疼不已,说这事得问导演和制片。
但导演和制片不知是去解决问题了,又或者是躲了起来,哪里都找不到他们。
训练场的深处,是一帮演员。穿着宽松的训练服,就这么无所事事地在那坐在垫子上,围成一个圈,闲聊。
昨天,关琛和蔡师父切磋结束,后者捂着手腕和肩膀,立马被送去诊所检查,第一天的训练课就这么虚无地结束了。
今天来的时候,他们多少有点预料到了现在的局面。
“他老家在京城,以前跟隔壁的一个大爷学过几招,用来防身……京城那种地方,隐世高手很多的,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学到什么东西,什么地步。之前也没跟人打过架,昨天突然被叫出去,一紧张,就没收住力,新手都是这样的……真的,他真的没什么恶意……”
谢劲竹苦口婆心解释着昨天的意外。
面对谢劲竹的解释,大家听一句点一下头,表情都很平和,很统一。
如果是昨天,可能还有一半的人会听进这些东西,并表示出对意外发生的遗憾和同情。但一晚上过去,该打听的都打听到了,不主动打听的也被别人好心科普了,今天谁也不肯信谢劲竹的鬼话了。
他们看着谢劲竹一个劲地说关琛是好人,是好孩子,纷纷觉得他已病入膏肓,陷入了严重的臆想,十分可怜。
有几个人清楚自己虽然不太懂武,但至少也不是瞎子。关琛最后锁住蔡师父的时候,那娴熟的架势,那冰冷的眼神,以及流露出来的气势,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好孩子”应该有的样子。
转头看向墙边,那里的关琛没有跟任何人凑在一起,一个人正玩着木人桩,一套咏春拳打得并不怎么标准。时不时停下来甩甩被打疼的胳膊,龇牙咧嘴,看起来的确不怎么有害。但让人深感不安的是,他手上拿着一把什么东西,在打拳的时候频频抹向木人的“脖子”部位。
“你们谁看到蔡师父了?”演员里有人问其他人。
众人摇了摇头,有一个来得早的,说他早上看到蔡师父的时候,蔡师父手腕打着石膏,满身的药味,跟导演聊天,然后两个人都蹲在地上愁眉苦脸。
“打石膏,这么严重?”
“不一定是严重,也可能是为了恢复快一点。”
在场的多是拍动作片的老演员,摔摔打打,跟这些小病小伤打交道多了,知道什么伤势需要多久的时间调养。
“但扭伤或者拉伤,休息一到三周总是要的。”
“一到三周?”
训练计划总共就二十天,而蔡师父养伤一到三周不能剧烈运动。这也就意味着,本次训练,要么他们的武术指导全程只能用嘴指导,要么就只能换一个武术指导。
大家再一次看向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在场的人,不止他们这些演员在偷看,其他人也在看关琛。
如果他们企图看到关琛的内疚,那他们简直是痴心妄想。
关琛一会儿玩玩木人桩,一会儿跳跳蹦床,最后打着旁若无人地热身,然后咻咻打起了沙袋。
正常人绝对不会这样的……除了谢劲竹,在场所有人达成了一个共识。
所以看到了这样自顾自玩得很好的关琛,大家谁也不敢上去说什么,唯恐被他抓住一顿痛打。
到了十一点,早上的课都结束了,武指、导演和制片,这些能说话的依然没有出现。大家浩浩荡荡地走向食堂,去吃午饭。吃完饭后,大家已经彻底放弃了这天,睡午觉的去睡午觉,聊天的聊天,玩手机的玩手机,消磨着时间,散漫得像放弃了高考的学生在自习课上的表现。
唯有关琛像个尖子异类,在短暂地午睡过后,继续投入训练。
下午两点的时候,终于有人站了出来。
站出来的是副导演。
他一边让摄像把机器开起来,一边召集剧组工作人员,让他们去提醒下午的课程马上就要开始。
摄像打牌打到一半,惊讶地以为是导演即将现身。
结果不是。
“摄像机先架起来,我们假装得到了指示,他们就肯动了。拍花絮,拍宣传,拍点什么都好,总之不能再这样什么都不干,得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做。”副导演说。
导演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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