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比较忙,一个六个月左右的德钦突然小产了,那是个浑身乌紫的男胎,生下来的时候还哭了两声,然后就没了呼吸。
那位德钦高鼻深目,棕黄皮肤,人高马大倒是有点像印度人的样子。
这人是娥姐的德钦,娥姐还没来得及去安慰失了娃的主人,本该虚弱瘫软的产妇却一把从血泊中捞起那个小小的胎儿狠狠掼在娥姐身上,吓得她大声尖叫着跌坐在地上。
婴孩脆弱的小胳膊当时就摔断了,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扭在背后,脖子也扭到后背,紧闭着双眼像是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产妇高声怒骂着一连串的话,何小满听不懂。
娥姐惊魂稍定,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弓着腰一叠声跟这位德钦道歉,妇人大步走过来,有些浅咖色的大手掌“啪啪”打了娥姐两个耳光,她还要再打时被塞耶恩琴喝止了。
女人恶狠狠的目光瞪着塞耶恩琴,想到自己恢复身体的药还要靠医生给拿,总算是忍下这口恶气。
塞耶恩琴叫何小满陪她一起把女人用担架抬到她的屋子去。
何小满能感觉到冷冰冰的医生好像非常愤怒,也没敢跟医生多说什么话。
娥姐抱着胸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脸痛苦的表情。
“胸口有点闷,过两天就会好了。”察觉到何小满关心的目光,她回给何小满一个微笑说道。
何小满胸口也有点闷。
“她那个时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娥姐一愣,片刻之后才明白何小满问的是什么,嘴角噙着一抹不屑说:“她在骂那个孩子,为什么不晚点死。因为寨子里头的规矩是只要孩子是正常生下来的活了三天以上就可以拿到那笔差不多要七百万左右的奖金了。”
娥姐之所以挨打,则是因为德钦认为这个孩子是被她给“伺候”没了,娥姐是个不吉利的贱妇。
搞笑的是这不过是印度女人的一句气话,第二天娥姐就成了跟阮氏秋鸳一样在整个寨子里面最低级的人,比女佣还要低级。
由于大肚婆德钦们谁也不愿意让娥姐伺候,娥姐只好跟玛吉蜜换了工作。
一整天下来,何小满的心里始终有点堵得慌,那个小小婴孩紧闭双目被摔断胳膊和脑袋的样子总是出现在她脑海中。
晚上的时候,印度女人想要叫何小满过去伺候她,何小满假装听不懂,喻敏房间的门打开,她阴沉着脸“哐啷”一声把一个茶盘摔在何小满面前,然后摆出茶壶造型用缅甸语大声咒骂着何小满。
看着何小满还是一脸傻乎乎呆愣着,喻敏又用汉语骂她:“天天就知道躲懒,自己是什么身份不知道?就认得钱的下贱货,滚进来给我按按头!”
黎左左看到差点砸到何小满的碎茶盘,一脸歉意小声说道:“快去吧,我替她跟你道歉,你别介意,过段时间她身子舒服了脾气就会好起来。”
印度女人一点也不蠢,已经听出来喻敏在指桑骂槐,不过她倒是没认为喻敏在维护何小满,喻敏的臭脾气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她不过是气被人公开挖墙脚而已。
黎左左又温温柔柔跑去给印度女人道歉,好像她是喻敏的官宣发言人一样。
喻敏骂骂咧咧的进了屋子,身后跟着何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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