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身高差距,气势也没落下风,“我想,谢先生应该先问问你外甥,他一而再,再而三堵我,这又合适吗?”
谢定渊皱眉。
江扶月径直往前,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开口:“没受过毒打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所以,我不介意让你们都感受一下”
你们?
说完,不给对方任何反应时间,江扶月窜到他身前,左手抓男人腕口,另一只手扣肱二头肌,双脚平行略宽于肩,然后猛地向前用力
谢定渊只觉一股清香扑了满怀,女人的呼吸近在咫尺,隔着单薄的衣衫布料,一种陌生又新奇的触感冲刷着大脑,让他惊在原地,无法动弹。
突然,身体一轻,接着,眼前景物天旋地转。
等反应过来,他已经倒在地上,而那个女人就站在旁边,居高临下打量他,眼角眉梢浸满笑意。
“感受到了吗?钟子昂舅舅。”
那一刻,谢定渊眼里的懵和不久前他外甥眼里的一模一样。
“你——”
“上次你撂我,这次我摔你,”江扶月打断他,“咱们有来有往,很公平不是吗?”
言罢,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拔腿走人。
两分钟后。
钟子昂捂着下巴从巷子里追出来,看到谢定渊登时一个急刹,手也紧跟着放下来:“咳舅,你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才到。”
那应该没看到他被江扶月揍吧?
钟子昂掌心贴着裤腿,开始暗搓搓地来回摩擦,试图蹭掉上面的泥巴。
而与此同时,谢定渊则不动声色抚平了袖口的褶皱。
“那舅,你有没有看到江扶月从这里出去?”
“没有。”
“哦。”突然,钟子昂目光一顿,落在谢定渊肩头,像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后者顺势望向自身,下一秒,眉心骤拧。
钟子昂咽了咽口水,不太确定地道:“舅,你肩头好像沾了灰?”
说实话,他不太信。
谢定渊的洁癖已经到了连谢云藻这样习惯包容的人都接受无能的程度,平时衬衣、西裤找不到半点褶皱,又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肩头落灰?
“嗯,”谢定渊表情不变,“没注意,弄脏了。”
钟子昂点点头,目光又是一呆,怎、怎么裤腿上也有?
“回家。”谢定渊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走前面。
钟子昂怀揣着满腹疑惑,云飘雾移地闷头往前。
谢定渊落后半步,姿态从容。
如果钟子昂这个时候绕到他身后,就会发现自家老舅何止肩头、裤腿,整个后背全是灰,皱皱巴巴,像团油渣
可惜,钟小少爷没这个觉悟,他现在一心只想:我有一个小秘密,绝对不能让人发现!
谢定渊:咳,我也有一个小秘密。
而此时,“秘密创造者”江扶月已经大摇大摆过了马路,停在一家烧烤摊前——
“十斤小龙虾,五十串掌中宝,四十串鱿鱼须,三十块烤豆腐,再加二十条蒜蓉茄子,十个鸡翅——打包。”
老板:“?”目瞪狗呆。
食客:“!”豪横!
江扶月:“记得烤熟,不要太辣。”
“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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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扶月: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这甥舅俩都挨过我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