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嚎哭,多余的事情没有干。
更多的齐人只是懵逼,其余感觉真的没有。这个也是归属感不强的原因,换作国家意识浓烈就不是这样了。
智瑶率军撤退,很嚣张的走大道一直向西,撤离的半路上不是没有碰到带兵过来的齐国贵族,晋军依旧是万分嚣张的作态,一副齐人敢进攻就是逼迫毁掉礼器的架势。
关于“临淄”被晋军入侵并被带走礼器的事情,消息慢慢向周边传开,越来越多的齐国贵族带着私军前来堵截,随后一个个变成了“护送”撤离的队伍。
他们真的不敢对智瑶所在的晋军发起攻击,不是打不打得赢的问题,完全是没有人敢于保证礼器不被破坏,一旦礼器损毁的话,哪怕他们将这一股晋人一个个千刀万剐也是没有用的。
比较诡异的一幕就发生了!
晋军深入齐国腹部,大摇大摆进行撤退的同时,屁股后面跟着大批齐人,又有四处的齐人听到消息赶了过来,跟着加入到尾随晋军的队伍之中。
他们碍于晋军夺了齐国的礼器,不敢施以任何的暴力行动,级别不够又无法派人前去跟晋军谈话。
因为事情太大的关系,也是“临淄”那边列国的人太多,智瑶等人这一次是真的拿到了名扬列国的成就,名声是正面或负面不重要,反正没有人取得过类似的成就,谁都要承认是一种本事。
这般,消息传到打得很激烈的“濮阳”战区,齐国这边的君臣完全懵了,连带齐国的盟友也傻掉,晋国这边的众人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瑶率军克齐都?”智跞事先知道智瑶要率军前往冒险,本着哪怕失败智瑶也不会有性命之忧的自信,没有进行阻止的同时,想看看智瑶能做到哪一步。
赵鞅属于事先不知情的那一类人。
原因是智瑶半路上才告知赵伯鲁、魏驹和韩不信将会做什么。
当时他们都已经深入齐国,哪怕赵伯鲁、魏驹和韩不信想征求自己父亲的意见,时间上都来不及了。
“掠其国器?”智跞脑子有点懵了。
这事干得真是太太太莽啦!
他们有点没明白的是,齐国怎么就让五六千晋军将“临淄”给占领了,尤其是还给杀入宫城的宗庙区域。
上一次“新田”同样遭遇危急,中行寅进军到接近“新田”不到二十里选择撤走,可是后续有戎狄对“新田”进行了偷袭。
当时因为需要追击中行寅的关系,致使“新田”只剩下两个“旅”的驻兵,还是将两万多戎狄挡在了城外,整个过程中“新田”一直稳若金汤。
他们在“濮阳”跟诸侯联军大战,战事烈度很强,双方每天在战场上丢掉性命的士兵数以千计,伤患肯定就更多了。
另外,魏侈一直带着部队在阻击宋军和郑军,他们这边的惨烈程度一点不输给“濮阳”战场。
总体来说,晋国还是占据着一定的优势,能不能将“濮阳”攻克则是暂时未知。
毕竟,没有出现最后的结果之前,任何的颠覆都将有可能发生。
“此战,胜也!”赵鞅说道。
对于这点没有人反对。
智瑶孤军深入齐国腹地,一度让“临淄”失陷,仅仅是这点就能逼迫齐军离开“濮阳”战场回援了。
赵鞅又说道:“我需猛攻,不使齐军有回援可能!”
关于这个智跞当然清楚,并且还知道一旦齐军回援的话,智瑶那一支孤军可就会变得无比危险了。
其余的齐人无法攻击智瑶所部,他们怕的是礼器有所损害。
齐君杵臼当然也有顾忌,可是他作为一国之君的顾忌相对会少一些,一旦发狠要歼灭智瑶所部,大不了损坏的礼器后面再做便是。
智跞和赵鞅等人一阵商议,差不多拿出应对方案时,有人急匆匆过来禀告。
“齐军白服!”
什么玩意?
这是有什么重要人物死了,很大概率是一国之君薨逝,要不然没有到全军服白的礼仪规格高度。
后续有消息传来,证实了他们对齐君杵臼薨逝的猜测。
智跞脸色一下子变得很是阴沉,心里同时升起了舆论会对智瑶不利的忧虑。
搞什么啊!
齐国都城“临淄”一度陷落,国之重器遭到掠夺,然后齐君杵臼薨逝,世人一定会认为齐君杵臼是怒急攻心,等于是被智瑶给逼死的。
哪怕到了春秋晚期,有一个逼死一国之君的名声依然是坏事。
赵鞅则是内心大喜,想道:“齐君一薨,我可全面反击矣!”
只是吧,等赵鞅一旦知道干出掠夺齐国礼器的人是赵伯鲁,不知道还能不能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