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惊艳,某种程度上还令智跞感到非常苦恼。
带着两个“师”的智瑶一直在回想智跞走前讲的那些话,必须承认自己过于冒进,乃至于是到了急功近利的程度,应该收敛的同时,再及时地进行反省了。
晋国由魏侈率军在“平丘”阻击要支援卫国的宋军和郑军,他们在“平丘”前前后后打了将近四个月,战争态势一直都是一种非常胶着的状态。
魏侈其实能够从国内再次征召部队参战,改善战局走势的情况下,也许还能击败或歼灭宋军和郑军。
问题是魏侈没有那么做,他将一切都算得太精细,战前约定魏氏应该出兵多少就是多少,战况再恶劣都不可能再增援一兵一卒。
算得太精明的下场就是魏侈面对宋军和郑军打得非常吃力,要是他早早征调援军的话,说不定魏氏的损失能减轻,更是获得“平丘”之战的胜利。
当然了,魏侈完成了自己的义务,要不要再多出点力是他自己的事情,外人不能也无法进行指责。
卫都“濮阳”的战事以晋国获胜而结束,消息传到“平丘”这里的时候,魏侈不是选择咬住郑军和宋军,他的选择是进行止损。
郑国和宋国对“铁之战”的结果获知消息比较晚,差不多是在赵鞅率领大军靠***丘”五十里范围,得知消息的郑军和宋军跟魏侈所部脱离了接触,后面更是因为魏侈没有追击,导致郑军和宋军没有什么风险就完成了撤离战场的动作。
“你……”赵鞅发现自己近期简直是诸事不顺啊!
魏侈面对满腹怒气的赵鞅并没有多么害怕。
咋地啦?
不是将要救援“濮阳”的宋军和郑军牢牢挡在“平丘”了嘛。
得到什么军令,完成了那个军令。
其余事情要不要干,不算是在职责范围之内。
就问问,要怎么指责俺?
恰恰因为是那样,哪怕赵鞅再怎么愤怒,讲实话是找不到攻击魏侈的“点”啊。
“罢了。你仍驻于郑国,未得新令不可撤离。”赵鞅虽然不是为了纯粹出气,多少也是在跟魏侈为难。
魏侈奇怪地问道:“此是中军将之令?”
不是!
赵鞅心里又是一堵,涵养不够都要开喷了。
“侈未得中军将之令,所率之师亦已历经久战,归国可也!”魏侈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打算给赵鞅一丝一毫的面子。
在魏侈看来,马上就要瓜分胜利果实了,留在郑国不回去才是真的傻,并且认定赵鞅在给自己下套。
赵鞅已经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睛则是变得前所未有的锐利。
“这是智氏爆发,魏氏跟智氏联盟,觉得我好欺负了?”赵鞅就没有自身找原因,更忽略了瓜分胜利果实对魏氏的重要性。
两个晋国大人物发生了什么事情,外人自然是不得而知。
得到收拾营寨马上要回国消息的智瑶一时间愣住。他与赵鞅几次不多的见面时发现一点,也就是赵鞅近期的脾气简直炸裂。
“郑国和宋国正处在最为担惊受怕的时期,怎么能够放弃绝佳机会呢?哪怕不往死里打,完全可以趁机敲诈一波的呀!”智瑶心想。
然而,魏侈认为回去瓜分胜利果实比较重要。
有心想要敲诈郑国和宋国的赵鞅,他不想自家的部队留在郑国,给魏氏下套又没有成功。
这就是典型的内部争斗会带来的负面效果,谁都更用心防着自己的战友,外面哪怕有肉吃也顾不上。
他们后面耽搁了将近五天才拔营。
期间,赵鞅有派人前往“新郑”,干了什么没人清楚,较真就是一种越权的行为。
季节又到了临近冬季的时分,不出意外一直到明年之前,晋国是可以消停一下了?
花在归国路途的时间有二十三天,撤回国的路上因为赵鞅一直臭着一张脸,导致打了胜仗的晋军诡异地出现士气低迷的状况。
那是谁都能看出赵鞅一肚子的不爽,没人愿意去招惹,中层影响到下层,搞得全军跟打了败仗差不多。
“伯鲁为何久久不见?”魏驹反正就觉得挺纳闷的。
因为智氏和魏氏结盟的关系,智瑶跟魏驹相处的时间变得非常多。
撤军一开始赵伯鲁还会一直来找智瑶和魏驹,后来赵伯鲁和韩庚干脆都不出现了。
心思比较敏感的智瑶早早发现了不对劲,不得不寻思自己在某些事情上是不是做得比较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