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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郎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温璟会问这个,接着道:“他叫裘袭,惠州人士。”
果真是他。
温璟忖道,方才两人说来年再叙,也就是说裘袭明年春闱还会来,如此甚好,到时候且看他怎么露出狐狸尾巴。
“七娘子?”
王二郎轻轻唤了一声。
看温璟心不在焉的样子。
“嗯?”
温璟回过神来。
“进来坐吧。”
王二郎眼含笑意道,国字脸笑起来显得一脸憨厚。
温璟跟着王二郎走了进去,其实她来王家,只是想来看看王玦的腿,既然答应了帮他治腿,那便及早治疗的好,到明年二月春闱约莫还有六个月的时间,半年时间眨眼便过,要是不抓紧时间,恐怕来不及。
“王公子,天色已不早,七娘去鲤园看下王十七郎的腿便要回去,就不打扰王大学士了。”
温璟道。
王二郎一怔,眼中略有些失望,不过很快便隐去,微笑道:“那我们就直接去鲤园吧。”
看着王二郎憨厚的笑容,温璟倒有些忧心起来,这样一个老好人,她倒是没辙了,换做是个纨绔子弟,稍稍用些心思,便可以退了这门亲事,再不济告诉他验尸的事情,恐怕对方撒丫子就跑,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随着秋闱结束,鲤园内的考生都各自回了原籍,只有王玦一个人住在偌大的园子内,倒也乐得清静自在。
王管家上前敲了敲门。
“进来。”
里面传来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
王管家推开门,入眼处,王玦正举着一颗黑色的棋子,目光在棋盘上移动中,头发随意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挂在胸口,见人进来,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十七郎,温七娘来给你看看腿伤。”
王二郎对着王玦道。
“嗯。”
王玦淡淡应了一声,目光依然死死盯着棋盘,落子,随后又捏住一枚白棋,看样子竟然是在自己与自己对弈。
王二郎略显抱歉的看了温璟一眼,尴尬道:“他素来便是这样,七娘不要见怪。”
温璟自然是知道王玦的脾性,要是这个冰山突然热情了,那才是怪了。
片刻后,王玦把手中的白棋落下,才抬起头看了温璟一眼,眼神一如既往的淡若秋水。
“有劳温七娘。”
“你是从何时开始不能走路的?”
温璟直接问道。
“八岁,从屋顶摔落以后,便无法走路。”
王玦道。
“可是头部先着地?”
温璟接着问道。
王玦诧异地看了温璟一眼,点了点头。
“可能是颅脑损伤,压迫了脑中运动神经,导致下半身瘫痪。”
温璟道。
王二郎看了王玦一眼,见他也一脸茫然的样子,显然他们从来没听过温璟口中说的这几个词语。
“那要如何治疗?”
王二郎问道,满脸关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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