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
被三女儿堵了两句傅妈妈,心里正犹豫着是揪着傅佩瑶耳朵骂她想翻天,还是看身子不舒服小女儿面子上放过她这一遭,此时听到有人唤她,心下一松,自觉有了个台阶可下,连忙转身扬起笑脸。
“是冯霄呀,今儿怎么有空来串门?”
冯霄听着厢房内传出来哭声,心里一紧,面上却强笑道,“听说佩岚病了,我给她送点红糖和麦乳精来。”
傅妈妈看到冯霄手中提着口袋,里面装着一大罐麦乳精和一袋红糖,脸上笑容越发亲切,“瞧你们,多少年老邻居了客气什么。”
话虽如此,傅妈妈却步上前想要接过冯霄手中口袋,这么一大罐麦乳精,加上红糖,怎么着也得十几块钱,可是一笔不小礼了,看东西面子上,傅妈妈决定让这个讨人厌小子见见自己女儿。
“东西给我吧,佩岚屋里呢,你自己进去看她吧。”
冯霄心知东西入了傅妈妈手,只怕傅佩岚是享用不到了,可是不给,他今天很难进到傅佩岚房间,想了想,便有些不情愿将提着袋子交给傅妈妈。
傅妈妈颠了颠袋子,少也有两三斤,满意点点头。这时听到屋内传出啜泣声,想到刚刚小女儿疼直哭,眼珠一转,想到冯霄素来对他们家佩岚有那么一丁点见不得人心思。当然,她一向是嫌弃冯家穷坚决反对女儿和他来往,可是现佩岚病了,这个小女儿目前还没有正式工作,看病不能报销,若是现去医院,只怕得花上一二十块,刚好冯家小子过来了,不如敲他一笔。
想到这,傅妈妈脸上泛起一丝愁云,“佩岚这孩子也不知怎么回事,今儿病得重了,我和她姐问她哪儿难受还不说,真是急死我了。”
冯霄早就听到傅佩岚哭声,奈何傅妈妈一直拉着他闲话,于是连忙说道,“大娘我先进去看看佩岚,若是病得严重还是上医院看看好,我是骑自行车过来,刚好可以带着她去。”
“那敢情好。”傅妈妈一拍掌,“你去问问她到底哪儿疼,我进屋取钱,你们这就上医院看看,我一老太太腿脚不利索,就不跟去了。”
冯霄看着傅妈妈捧着手提袋大步跑回自己房间,嘴角抽了抽,这叫腿脚不利索?
“冯霄来了?进来坐。”傅佩瑶见冯霄进屋,连忙拍拍妹妹后背,“小岚,冯霄来了,别哭了,都大姑娘了别让人家笑话。”
说罢又抱歉看了看冯霄,心知他们两人有话要说,便起身出了屋子,临走之前还体贴带上了门。
自从听到冯霄两个字,傅佩岚便僵直了身子。眨眼间便见到一个颀长身子缓缓坐到炕沿,洗干干净净白衬衫,米色棉布裤子,那样熟悉衣着,让傅佩岚心狠狠揪了一下。
那时候,他就是穿着这套衣服,呆呆立河边,悲伤看着她。
“不认识了?”
清朗声音耳边响起,傅佩岚猛抬头,直直望向那张俊秀脸庞。冯霄长相男子中算是清秀,可是微黑皮肤却使得他容貌并不显得女气,反倒多了一丝俊朗,配上一双明亮大眼,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傅佩岚摇摇头,脑中忍不住回忆起当年这双眼睛里绝望和无助。
那时她,明明知道冯霄心,明明心底也是喜欢着这个从小将自己捧手中大哥哥,可是却偏偏不肯正面答复他,让他心一直悬空中,后是任性离去。
转世之后,她也曾经后悔过当年轻易放弃生命,放弃那个全心全意爱着她男孩,她对不起他,可却忍不住想要再见见他,想知道他过好不好。可惜,虽然年代相仿,那个世界里却没有傅妈妈和傅佩瑶,也没有冯霄。
“怎么了,小岚?很难受么?”冯霄忍不住伸出手傅佩岚眼前晃了晃,只有十九岁他,还猜不透女孩子心思,可是对于这个伴着自己一起长大姑娘,他却是无时无刻不心里挂念。
因此虽然他们家两年前便搬离了这条小巷,可是他每天下班却仍旧要多绕上一段路从这里穿过去,只为了有机会看看这个自己喜爱小姑娘。
昨天骑着车子路过时便听到巷口老大爷说傅家来了报喜汽车,冯霄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傅佩岚考中了,为她高兴地同时也暗暗着急。
冯霄心知以傅家情况,傅妈妈绝不会允许两个孩子同时读大学,而比起心爱小儿子,傅佩岚被放弃可能性很大,何况傅妈妈从一开始便不同意女儿读书,一心只想着让佩岚早日工作赚钱贴补家用。
担心傅佩岚受委屈冯霄,今天早早便离开了工厂,结果刚到巷子口便听说傅妈妈把女儿打晕了,心里一急,也顾不上以前傅妈妈对他冷言冷语,匆匆买了两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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