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看来得撤了。”高侍卫对身后的赵落葭说道。
“撤。”赵落葭看着车厢燃起的大火,再看看对岸密密麻麻的火把,知道事不宜迟,赶紧下令。
箭矢在军刀和佩剑的挥打下,向两旁飞去,端木序几人不断向岸边撤去。
那几匹被玄意拴在岸边的石头上的马,胡乱在地上啃着什么,不像那匹拉车的青马,再也不能和它们并行奔跑了。
几人身形一闪,便落到了各自的马匹上,一扬鞭,在夜色中继续往东奔去。
有些人在夜色中仓皇而逃,有些人在夜色中喝着茶水。
虽然是初春,在这个离太安镇北面约四五十里的小村子里,入夜后总有些寒意,一个白发苍苍,身形也有些佝偻的老人,正手攥着一把茶壶,时不时地往嘴里喝上一口。
“禀大人,据探子报来,金帐兵已往北而来,估摸着如今应该到了太安镇。”
朝廷一直在竭力捉拿的前朝余孽文君实,就藏在这默默无闻的小村里。也许是操劳过度,老态十分明显,和中书令范秉忠倒也有几分形似,不过文君实身上的杀气却要重得多。
前朝堂堂的御史中丞,在朝廷的缉拿要犯的文告中,他文君实变成了十恶不赦的杀人恶魔。
要知道在前朝,他和中书令虽政见不合,但私下也时常诗词相和,不曾想如今两人都殚精极虑,老态龙钟,世人的评价却是分为两端,一人是有脚阳春,一人却是白头阎罗。
这些世人的误解,文君实不会在意,他在意的是此次是否真的能找到公主,只有以公主的天资和名望,复国才能有望。
“就是金帐兵当年的追杀,才导致公主殿下下落不明,如今既然金帐兵来到了我们的地盘,不杀几个金帐兵,如何能算是端木朝的人。”
想起当年那些一个个躲避灾祸,避乱山林的,还有更为无耻马上就投靠赵家的,文君实心寒至极,原本就嫉恶如仇的他,心肠也就更硬了很多。对于那些掉转枪头来剿他们的官员,他的回应也很简单,安排了一次次的暗杀。
对于这些金帐兵,文君实也是一样的态度,杀。凡是对不起端木家的人,都得杀。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当年既然学得文武艺,货与端木家,那便要至始至终做好自己分内之事。
虽然手下的人员不多,不管与大宪国的军队还是金帐帝国的军队正面对抗,都不堪一击,但要是在暗中搞些破坏,文君实一直以来都驾轻就熟。
文君实望着远处的夜空,不知想着什么。而其手下这群有着心中大义的人,已在黑暗中出发。
端木序等几人骑马奔逃,不过数里之地后,慢慢地勒马停了下来。“公主,那金帐兵好像没有追过来。”高侍卫在一旁说道。
无念没有说话,玄意想了想,说道,“难道担心这边有埋伏?”
赵落葭也在琢磨,金帐兵既然都见到自己,而没有再继续追击的缘由,想必真的是担心前面有伏兵。她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敌人不追,那我们得把它引过来。”
“公主安危要紧,我们已经在河边表明了身份,那金帐兵自然也会过来的。”高侍卫自然不肯赵落葭再冒险。
“我安危事小,而且有你们保护,自然不是问题。如今当务之急,还是要探听到敌兵的更多消息,也好为后面大军作战提供帮助。”赵落葭自然不放过如此近距离和敌兵相遇的机会。
“要打听消息,那自然我去。公主便在这..”高侍卫看着四周荒凉的野地,本想说在此歇息,也打住了。
“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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