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无名亦英雄

多加注意便是。

    没有人在意端木序在心中掂量这皇家的两兄弟。毕竟虽然打发走了镇抚司李牧，但接下来如何应对还颇为麻烦。赵平成将这刺杀一案揽在了身上，总是要给父皇和十三弟一个交待。

    潘家兄妹向端木序表达谢意之后，便跟着赵家三兄妹出了顺天府衙，有的回皇宫，有的回王府。

    端木序和独孤横道别之后，想着也应该回国子监了。

    顺天府衙中，刘国范茫然地看着木门窗上的那两个大窟窿，一如他此时的心情，很空，很不踏实。

    所有的证人被带走，甚至原本在后院的凶犯的尸身，也被带走。他什么都没留下，反而惹恼了整个潘家。

    当失魂落魄的刘国范在筹谋着如何能够缓解潘家的敌意时，端木序已出了顺天府衙，往国子监方向走去。

    这次出门，还真是惊心动魄。不仅仅和律宗的独孤横多番较量，更是与镇抚司指挥使比划了一番。虽然流了点血，受了点伤，衣裳有些破损，人也有些疲累，但收获也颇丰。

    既见识了律宗的技法，还感受了镇抚司指挥使那狠辣的攻击手段，更重要的是，与潘家的关系更近了，也见过了赵家那两兄弟。当然，更为难得的是，还再次见到了她。

    她，一如以往，恬静而淡雅，还是如同初见时般的美好。

    端木序的脚步是轻快的，没过多久，便回到了国子监的集贤门。

    离开时，端木序的心情是轻快的，回来的时候脚步也是轻快的。不过此时整个国子监却轻快不起来。

    集贤门处的门房如此，进入国子监后碰到的各案的胥佐和贴书等皆是如此。直到端木序回到了武学监生所在的住处，一番打听后，才隐隐得知个中缘由。

    原来是祭酒老夫子得知十三皇子遇刺之后，罕见地暴怒，使得整个国子监内从司业、监丞一直到各案的胥佐和贴书，无不噤若寒蝉。一向温和如水的祭酒老夫子，一旦发怒，整个国子监的天色都跟着变了。

    不过，端木序还未来得及再细细感受这种变化，便被一道身影给吸引住了。不是那道身影如何婀娜多姿，而是有些熟悉。

    见过两次，但端木序却忘不掉。

    一次在怀朔城的有仪轩，一次却在函峪关城外。

    一次是个傻愣愣的人，一次却很机灵。

    有仪轩的小姜头，此时却在这国子监武学监生的住处。

    他为何在此处？端木序在心中绕了好几个念头，最后干脆直接走上去，还未等他开口，便听到那小姜头说道，“见过白队率。”

    果然是此人。

    虽两次见面，也多次听闻，但端木序还不知道他真正的名姓。“在这国子监里，哪里还有队率，都是监生。你也在此读书？”

    “得苏校尉举荐。”

    “你本姓姜？”端木序带着疑问的语气。

    “倒还真是疏忽了。姜才。”小姜头露出略微憨憨的笑容。

    “果真是有才。姜才，此次能全歼金帐兵，护我大宪，你可算是居功至伟了。”端木序想着那有仪轩内傻愣愣的小姜头，任谁都不在意，那已是怀朔之战的序幕。

    姜才连连摆手，自己也不过是一个马前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