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么丑,怎么戴得出去见人啊!”
申不易有些气恼地自语道。
但是,那只如焦炭一般,四寸来长的发簪,还是安静如故的静止在他手掌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算了,好歹你也是一件不错的宝贝,我把你插在发髻里,你那么丑,任谁都会以为我是一个连黑木柳发簪都买不起的穷酸散修。”
申不易一边自顾自的言语着,一边手却没有停下来,先是用双手把那些垂在身背后的如瀑黑发挽到了头顶,在头顶中央堆成了发髻,然后一手扶住那发髻,一只手则是拿起那焦黑的发簪,横中直插在了发髻深处。
然后申不易目光一瞥,发现在那墙角堆积了几捆柴薪,不知为什么,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就在他的心底冒出了头来。
看着那几捆墙角的柴薪,申不易轻吸了一口气,就在心里默默地运行起了那元丹子书人道篇第二层功法“七曜决”。
“苍穹之上,日、月,金、木、水、火、土是为七曜也,而人之双瞳,?头?肩、肘、手、足、皆是星曜之位,’七曜决’者,乃是双瞳回光,动祖窍发神识,引灵力出玄牝,五曜拱日月,目动,神动,皆是心动,心之所至,灵力亦至。”
申不易把一只手轻轻地举起,对着那几捆柴薪,微微张开了五指,似乎是想把它们全都隔空抓将起来,而他的双目之光也是满怀期望地落在了那几捆柴薪之上。
随着那两道满含期望的目光落下,申不易感觉眉心深处那一弯玄月也微微地动了一下,一丝微弱的金光随即从那弯玄月里射了出来,有些寡淡,并不凝实。
然后那丝寡淡的金光便在神识的牵引下滑过了双瞳,肩?、肘,手这些星曜之位,最后汇聚在了申不易的五根手指处,申不易感觉有一丝无形的力量从指尖发散了出去,隔空落在了那几捆柴薪上,但是那几捆柴薪却是纹丝未动。
“看来,自己还是太弱了。”
“唉,”申不易叹了一口气,正准备第二次运行那“七曜决”,再次来隔空抓取那几捆柴薪之时,眉心深处突然颤动了一下,申不易赶忙回光内察,才发现那一弯如勾玄月,不知为何已经没有了任何光彩,黑黢黢如同死寂了一般。
“哗啦啦”,又从墙角传来一丝响动,申不易忙举目相顾,发现不知为何那几捆柴薪却是散落了一地。
申不易走过去,目光一一扫过那些兀自滚落的柴薪,才发现原来是用来捆栓柴薪的草绳不知何故全都被解开了。
“难道是我刚才发灵力隔空抓取的缘故吗?”
申不易暗自揣测着,却又把头摇了摇,有些不太置信。
“我还是太弱了,师父传我如此玄妙的神通,我一定要加倍努力。”
申不易一边暗暗发誓鞭策着自己,一边却是不停地拾捡着那些滚落的柴薪,虽然才经过了三个时辰的修炼,并且刚才又发灵力试图隔空抓取那几捆柴薪,耗尽了玄牝深处的星辰灵力,但是申不易却没有感到任何一丝的疲惫。
申不易把头又抬起看了下那苍穹,发现那轮皓月还是明亮无比,那些星辰依然璀璨,心底禁不住生出一丝想法来:
“如果说那“回光决”是基座,那么这“七曜决”就是基座之上的楼阁,若要有参天之楼阁可摘九天星月,那这“回光决”构建的基座就需根植入九幽。”
“毕竟根深才能叶茂。”
“看来自己真的还需日夜努力先把那法之基础“回光决”修炼夯实。”
申不易随即又想道:
“日出于昼,而星月现于夜,”
“我为什么不用这发簪在昼间不停地吸纳日之精髓,而夜间又不间歇地吸纳星月之光化呢?”
“反正这发簪一直都戴在头上,不用白不用。”
想道如此,申不易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嘿嘿”,申不易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笑声还未完全消失,突然申不易又想道了一个颇为头痛的问题:
“要是自己昼夜都借那丑陋的发簪,吸纳日月星辰之光,会不会被人发现一丝蛛丝马迹呢?”
“从而暴露了自己身怀重宝,而招来横祸呢?”
申不易立刻跑到了天井边,把头上的发簪从发髻里抽取了下来。
申不易把它放在了手掌里,焦黑丑陋的发簪安静地躺在申不易的手掌里,一动不动。
申不易轻举那只手掌,把它举到了身前的虚空里,星月的清辉被那只手掌截取住了,只留下一斜掌影斜斜地落在了手掌下方的硬地上
但是那些被手掌截取的星月清辉,却并没有被那发簪吸纳。
在星月清辉的沐浴下,那支发簪更显安静,申不易并没有发现任何异状。
申不易心神一动,他人影就消失在了天井边。
“吧嗒”一声,那支焦黑的发簪掉落在了天井边的硬地上。
“哎呀”,一道惨叫声,从发簪上发出,如平地惊雷般,突然在天井边响起,旋急又消失无踪,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只余下那支焦黑的发簪安静地横躺在天井边的硬地上,任谁如果不仔细去看,都不会在意到它。
它就像某个路边,某些旅人在星夜里燃薪取暖之后,余下的某段焦炭,落在了野地里,在岁月流年里最后归为尘土,不为人知。
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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