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这只黄色鸟儿放置在那支发簪的旁边。
可是,申不易捧着这只黄色鸟儿的手背刚触摸到那处沙地,他就感觉那海沙在太阳的照射下很是滚烫,申不易暗忖道:
“如果把这个鸟仙人就这样直接地放置在这处滚烫的沙地上,怕是要不了多久,这鸟仙人就会被烤熟的。”
于是,申不易又抬头看了看周遭,最后,他终于是把那只黄色鸟儿放置在了一颗挂满了椰果的椰树下,那处太阳无法照射的地方。
申不易看着黄色鸟儿安静的昏睡在那里,海风轻抚,这只黄色鸟儿身子上的羽毛也是轻柔地拂动不止,申不易的心底竟生出一个古怪的念头来,
“这个鸟仙人要是就这样昏睡个百八十年该多好啊,”
“那样,我也就不怕她发现我的秘密了。”
但,随即申不易可能觉得这个念头太过邪恶,又使劲地摇了摇他的头,似想把这个邪恶的念头从他脑海里驱走一般。
后来,申不易又看了一眼那颗椰树下的那只昏睡不醒的黄色鸟儿,也不知那黄色鸟儿又让申不易想到了什么,他竟莫名地叹了一口气,才人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到了发簪里面,申不易却没有去管那些铺陈一地的干果灵草,而是直接坐在了那张蒲团之上。
申不易坐在蒲团上,又紧锁着眉头思索片刻,他才开始屏住了呼吸,运行起了那回光内察之法,去察看他那处受伤了的,血肉模糊的祖窍之地。
申不易细察之下,竟然发现他那处原本已经血肉模糊的祖窍之地,此时竟然已经恢复如初,而且一团更为凝炼的,更为精纯的神识,正张弛有度地沉浮在那里,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申不易有些疑惑,他自己的祖窍不是受伤了吗?怎么就突然好了呢?而且还因祸得福,让他自己的神识更加强大了。
申不易有些疑惑的问道:
“法宝祖宗,我昏迷的时候,是你帮我给祖窍疗的伤吗?”
“嗯,老夫自顾不暇,何来帮你。”
“不是这支发簪,那是怎么回事呢?”
申不易坐在蒲团上,又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
片刻之后,申不易的心底突然就想起了,刚才在那阵海浪里,有那么一刻,他的脑海里空明一片,天海间,就只有他一人。
申不易的心底又想起了他第一次在康城的那座院落的天井边凝炼神识的场景,那洒落在他空明脑海里星月的清辉。
他发现这两次的情形是如此相似,他脑海里都是空明一片,别无旁骛。
“原来,只有让自己完全融入到了这片天地里去,如明月清风一般,目遇成色,耳得为声,方才能让神念之力更强大。”
申不易想到了这里,他感觉他自己对元丹子书人道篇功法的认知又提高一些,不禁觉得他自己的心底也是豁然开朗了许多。
申不易很快就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状态,不断地修炼着那个元丹子书人道篇的基础法决“回光决”。
申不易不停地攫取着这支发簪内部小天地里的日月星辰的灵力,以便让他眉心深处玄牝之所里的“日月”早一些圆融璀璨。
申不易就这样屏息端坐在那张蒲团上,物我两忘地在这方小天地里,修炼了二十四个时辰。
直到他眉心深处玄牝之所里的那钩金乌堪堪把那轮皓月掩去了一半,申不易才收了法决,从他旁边的地上,捡了几颗干野果丢进他自己的嘴里,算是犒劳了下他饥肠辘辘的肚子。
申不易坐在那张蒲团上,又算了算时间,知道这支发簪外面的世界也是大概过去了八个时辰。
但就在此时,申不易那原本还有些笑容的脸却在不经意间就有一些愁眉苦脸了起来,因为,此时,他又想到了一个颇为让他头痛的问题,那就是,要是那只黄色鸟儿醒了,他该如何解释这一切呢?
申不易不住地在他的心底想道:
“也不知道到那个鸟仙人,有没有醒来,”
“如果那个鸟仙人醒来了,却发现她自己已不在那座索巫山里,她会不会爆起伤人呢?”
“哎,”
申不易又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自言自语道:
“真是难办啊,”
“不管怎么样,决不能让那鸟仙人知道这支发簪的存在。”
然后,申不易似下定了某个决心,然后他身影一闪,就要出了这方小天地,却是一眨眼,就发现那支原本在外面沐浴日月星辰之光的焦黑发簪却是黑影一闪,竟然出现在了这方小天地里,出现在了他的手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