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个时辰以后,黑影一闪,却是那支发簪重又飞回了那座小岛。
申不易闪出了那支发簪,举目四顾之下,他总算是在那棵椰树下看见了那个鸟仙人。
只是申不易,却又呆立在了原地。
因为,他看见那个鸟仙人正屈着她那匀称修长的细腿,安静而孤独地坐在那棵耶树下,而鸟仙人的头也是深深地埋进了她屈着的那两个膝盖间,只是浅浅地冒出了她那一头漂亮的如瀑青丝。
海岛午后的阳光强烈而炙热,但是那些强烈的阳光在透过了那棵椰树的如伞盖一般层层叠叠的枝叶后,也是变得轻柔了许多,然后这些被枝叶剪裁过的轻柔的光影就轻轻地落在了鸟仙人那头漂亮的秀发上。
申不易还是站在原地,他脸色复杂地看着鸟仙人那孤独却又美丽的身影。
一时间,申不易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原本他是想要轻声地呼唤那鸟仙子的,可是当他看见鸟仙人是如此安静如斯地坐在那颗树下,他的心里却有了不去破坏这刹那的宁静的想法。
不知为何,申不易看着眼前的情形竟是觉得是如此的似曾相识,恍然如梦一般。
申不易的心里依稀记得,在他六岁那年,当他母亲愤恨地、绝望地、不舍地离开了这个世界的那个夜晚。
申不易,便如同此时的鸟仙子一般,屈膝埋头,独自在康城的那座院落的天井边坐了许久的时间。
那个夜晚,长夜漫漫,月华如水,星空虽寂寥,但也美丽非常。
然而,在申不易的心底却是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在这些情绪里,有不舍,不舍爱他疼他的娘走了,从此以后,再也无人会为他遮风挡雨;有恐慌,恐慌康城那么大,而城西又那么乱,他该如何独自去面对这一切;有迷茫,迷茫他孤苦无倚,他又该如何才能长大,为娘亲报仇,这些情绪让六岁的申不易哭哑了嗓子,哭红了眼睛。
直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也许只是一夜,也许是从一个黑夜到了另一个黑夜,申不易哭的眼泪干了,哭的嗓子也哑掉了,再也发不出声来,即使这样,申不易还是坐在院落的天井边,目光呆滞地看着那处别无一物的地面。
因为申不易发现他只有像那样呆滞地看着地面,他才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他的心里才会平静上那么几分。
申不易觉得那一夜,他要是就那样呆坐到那里直到永远,或许应该是一件很美的事情,至少在那一刻他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去面对,如果当时要是有人能借给申不易一只臂弯,他肯定会很香甜的睡过去。
申不易回过神来,看见那个鸟仙子应该还沉浸在某种情绪里,不能自拔,依然安静孤独地坐在那里,对她周遭的事情豪无感应。
天高海阔,而她的身影却是那么的萧索,行单影只,申不易的心底顿时生出一种莫名地情绪来。
于是在那莫名情绪地驱动下,申不易向着那个鸟仙子走了过去,在那鸟仙子的肩膀轻拍了一下,然后申不易在那个鸟仙人的身旁径直做了下去,并轻声说道:
“对不起,我回来晚,我是康城那少年,我是申不易。”
“不哭了吧!”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我也是好心,怕被你被那些妖兽给杀死,才不得已,用我那法宝把你砸晕,”
“哎,你、你、怎么成斗鸡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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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肯定是你们敲晕我那下敲的太狠了,我醒来就发现是这样啦,”
“本来我想还想飞到高处,去好好看下这个地方,”
“可是我连着飞了几次,都是撞在了这棵树上,我还没有适应眼睛变成这样。”
申不易听完鸟仙子的话语,他又看见鸟仙子那双原本幽黑清澈的眼眸,现在竟然是隔着她那挺直的鼻梁左右遥相呼应对照着,成了斗鸡眼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有些可爱,申不易在他的心里也是暗暗乍舌道:
“鸟仙子现在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那支该死的发簪下手可真够狠的啊,”
“把好好的一只美丽的鸟仙子敲成了这副模样,也真是让人苦笑不得。”
“对了,申不易,你是不是趁握昏迷,揩了我油?”
申不易一脸懵逼的看着鸟仙子,嘴里却是说道:
“雀仙姐姐,你何来如此一说呢?”
原来,申不易和这个鸟仙子在先前的聊天里,已经相互知道了彼此的名字。
这个鸟仙人的本体是一只黄娟雀,所以她的名字亦如此,也叫黄娟雀。
但是,申不易却觉得这个名字配不上鸟仙人的仙气,所以他想了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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