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拦着她进门?谁要拦着,就等于和我华昭过不去!”
她说得太急,压根没注意到冯栗的眼底掠过一抹释然。
你说这小子有多腹黑,明面上不动声色,连自家的老娘也算计上了——这不是逼着华女士不仅要放弃成见接纳刘伶,还得帮儿子杀出一条血路出手相助吗?
刘伶下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
天暗了大半,华灯初上,那光亮打在地上,让低头往公交车站赶去的刘伶恍惚间居然有一种天依然亮着的错觉。
离车站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她等的8路车已经摇摇晃晃地开了过来。
老姑娘平素最喜欢这种情况,只要跑两步,直接坐上车就可以回家,不用在寒风中可怜兮兮地等着。
“嗡,嗡……”
皮包里,忽然传来手机振动的声音。
谁啊?
这时候来电话!
老姑娘一边跑,一边胡乱地翻着皮包:“喂,你好。”
话音还没落下,手机那头传来一把带着哭腔的可怜嗓音:“姐。”
“团子?”
这声音是她师妹陈圆的嗓音,因为名字取得“圆”得很,所以从小到大,小丫头外号一直是“团子”。
陈圆素来是开朗乐观的主儿,常说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2012如果是真的,那就实现了世界大同……
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丫头,现在居然哭着给自己打电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伶追公交车的动作一停,忙把手机放耳朵旁边贴好,“团子,别哭。发生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呜……我……我……”小丫头泣不成声,刚说两个字,想起伤心事,哭得更大声了。
刘伶不敢刺激她,换了个说法,“好好,你别说,先告诉姐你现在在哪儿?”
待记下地址以后,老姑娘看着绝尘而去的8路车,嘴角狠狠抽了抽。
都是8路车能到的地儿,她刚才为什么不上了车再接电话呢?
耽搁了那么30秒钟,再等公交还不知道要多久呢。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计较这事儿的时候。
老姑娘招手拦下出租车,风风火火地赶到陈圆报的地方,但见“春秋茶社”四个古色古香的篆字在夜色下,沉木鎏金,她额角又抽了抽。
人生真无奈。
今天符大公子说在“春秋茶社”等自己的时候,自己还在心里想:鬼才会去。谁料到一转眼,自己就站在春秋茶社的大门口。
还没等老姑娘感慨一下这份“孽缘”,一团儿粉白色一下子就扑到了自己的怀里,哭得无限伤心。
紧追着她出来的,是一个暴发户模样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