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百里踏月的额头。
百里踏月又迅速的向后退了一步,再抬起头来回话的时候,眼神之中没有半分感谢之情,反而多了几分嫌弃,她迅速的说道:“谢太子殿下关心,只是还望太子殿下注意自己的身份,男女有别,不可逾矩。”
百里踏月看着楚烨做的这番动作,低头的时候想起了前世种种,若说刚才还存着几分敬畏的意思,现在却是连表面上的都不肯做了。
楚烨看着自己伸出来空着的手,不动声色又撤了回去,心中苦涩的想道:百里踏月,我究竟何处惹了你,让你如此嫌弃我。
司徒澜自然是察觉到了此时的尴尬气氛,他干巴巴地笑着说道:“百里踏月还真是喝醉了,竟然开始如此恪守规矩了,哈哈,那就谢过太子殿下了,我这就带着她回将军府去。”
楚烨摆了摆手,只是看着百里踏月的眼神依旧十分苦涩。
司徒澜见太子殿下摆了摆手,知道这是不再问责的意思了,他行了一个礼之后,便带着百里踏月出了这宴席,两个人路过之地自然又是引起了一番窃窃私语,不过两个人都不在意便是了。
张雪瑶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身影,心中默默的想着,这司徒家的人都跟百里踏月关系匪浅,自己该如何亲近百里踏月呢?
百里踏月虽然在那一瞬间生了嫌弃之心,却也知道礼不可废,谎言不可被戳破,她装作身体十分不适的样子,被司徒澜抓住也没有抗拒,反而是顺着他的意思,两个人这才踉踉跄跄的出了宴席。
出了宴席还是有下人在前面给俩人带路,两个人都知道分寸,不可以在一个下人面前露出什么破绽,还要止于礼仪,若是被一个下人出去传了什么风言风语,恐怕不到明日,在京城之中就已经有无数个话本子说他们两个了。
百里踏月边走着边在心中细细的想着,等会儿没了旁人,司徒澜肯定就不再顾及了,到时候若是不松口,只是一味的盘问自己这些事情,自己真的要回答他吗?他是值得信任的人吗?那么他又愿意将自己搭进这浑水之中吗?
心中之事如同乱麻,狡得百里踏月双眉之间隆起了高峰,只是她自己却不知道,好在那个下人只是毕恭毕敬地给两个人引路而已,并没有转过身来偷看一些什么,不过若是看到了什么,也只能说百里小姐身体抱恙而已。
司徒澜来参加宴会之前骑的是马,回去之后便同百里踏月一起坐的马车,马车宽大,坐两个人倒也无妨。
百里踏月自从上了马车之后便佯装自己头痛,用手臂撑着额头靠在马车的一边,默默的不说话,司徒澜倒也是不急于一时之问,等到马车行驶了差不多到半路的时候,这才笑着开口说道:“行了,莫要再装了,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还不清楚你吗?刚才还身体好好的能与我斗嘴,怎么突然就称身体抱恙了?”
“熙熙攘攘,脂粉香气扑鼻,难道你不想出来吗?”百里踏月不答反问道,被人戳穿了,所幸也便不再装病,她坐直了自己的身体,轻轻的拂了拂衣袖上的味道,传来的酒气让她皱了皱眉头,百里踏月心里想着,回去之后一定要先洗漱一番。
又来了,不肯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不过正如百里踏月所言,那生辰宴会好生无趣,又有那些烦人的小姐们,还不如称病先行回家呢,司徒澜在心中自己想着想着,突然发觉自己被百里踏月岔开了话题,他回了回神。
“你不要问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到底是为什么让你决定称病也要离开生辰宴会?别说是因为不胜酒力,我还不知道你?所以说到底是为了什么?仅仅是因为无趣吗?往年的生辰宴会你也都坚持下来了。”司徒澜正了正自己的神色,继续问道,不过他这一问不止问题,连带着推测也说了出来,一连串儿的话让百里踏月听得直头疼。
“你别问了,我确实不是不胜酒力,知道这瞒不过你,不过我也是喝了一些酒的,你一直在我耳边说个不停,我现在倒是真有些头痛了。”百里踏月看着说个不停的司徒澜,直直的看着他回答道。
司徒澜听着百里踏月这一番话,本来还抱着怀疑的态度,不过他仔细的看了一眼百里踏月的神色,发现并没有打趣的意思,而是满满的认真,他便停下了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