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竹刚给新娘子吕雉宽衣解带,准备一齐办点‘正事儿’,李左车像踩着风火轮一步从外面闯进来,大喊大叫;“大事不好了,临江王共敖攻入巴郡了!”王竹的脑袋轰的一声爆响,所有的兴致都没有了,一把将新娘子的娇躯推开,大踏步从内帐冲出来,揪住李左车的脖领子喊道;“你说什么?”
李左车被他勒的喘不过去来,紧张的说;“大王,临江王共敖从南郡沿着大江水道,出动战船两千艘,已经势如破竹攻陷巴郡,此刻正在向蜀郡挺进中。? ”
“快,快点拿地图过来!”王竹脸色大变。巴蜀可是秦国的命脉,要是被共敖占了,关中也危在旦夕了。
地图上的的巴郡附近山川纵横,水道环绕,地形险要,属于易守难攻的坚城!王竹一拳砸在案几上,震得案几上的酒杯都跳了起来:“混账东西,巴郡的守将是谁?”
“是,高武侯戚鳃和郡丞赵贲!”
“人还活着吗?”王竹眼睛眯成一条缝,杀机陡现!
李左车道;“已经逃往蜀郡了!”
“丢失城邑,独自逃生,传旨,杀无赦!”
“大王,大王三思,这道旨意不能出去,假如出去了,蜀郡立即就会沦入敌手!”李左车赶忙劝阻。
王竹皱眉道;“你怕他们献城!”李左车道;“不是害怕,是一定会!”王竹喝令侍女:“去把王贲大将军、王熬、袁生、桓齮都给寡人叫来!”转回头冷哼道;“蜀郡守将是谁?你总不能让寡人奖赏那两个窝囊废吧?!”
“蜀郡太守名叫侯昌,是个文官,恐怕保不住城池,眼下只有靠戚鳃和赵贲了!”
“扯淡!他们保不住巴郡,怎么就能保得住蜀郡,赶快让公子婴、桓燕帅军付援,大军明日开拔,撤回关中。”
正说着,王贲等人已经进来了。
王竹劈头盖脸的喊道;“事情闹到这个份上,你们说该怎么办?”
王贲等人已经粗略的了解了情况,全都急在心里,王贲最了解秦国国情,脑门有些冒汗了,紧张地说;“没时间了,请大王立即重赏戚鳃和赵贲,让他们死守蜀郡,等待大军回援!”
“王老将军,寡人是不是听错了!重赏逃兵?亏你想得出来!”
王熬、袁生、李左车不约而同的说道;“大王,臣也是这个意思!”
“你们的脑袋是不是都让驴给踢了!糊涂了!”王竹大声咆哮:“赏赐了他们,以后谁还卖力守城,全都争着当逃兵了。”
“臣也知道这样做不妥当,可是大王,蜀郡是不能有失的,不然,秦军就完了!”王贲语出惊人。
“老将军不要危言耸听好吗?丢了一个蜀郡,寡人的十几万大军就完了,这怎么可能!”王竹非常生气。
“大王怎么忘了——”桓齮抢在王贲前面说;“蜀郡盛产山桑和箕木还有丰富的铁矿和玄英沙,是以秦国的弓箭、兵器、铠甲都是在这里打造、储藏、然后平均分配给各地郡县的。假如共敖占领了蜀郡,就等于切断了秦国的武器供给,军队势必要瘫痪的。”
原来是秦国的兵工厂,怪不得王贲如此紧张了。苏宇又不是真的秦二世,她当然不知道这些。就算真是秦二世,每天醉生梦死的,也不见得就能知道。
“寡人给——忘了,多亏两位老将军提醒,快,传旨,赏戚鳃、赵贲,没人百金,封赵贲为竟陵侯,让他死守蜀郡。”王竹也害怕了,这等于挖了他祖坟。
“慢着,大王刚才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如果这样赏了赵贲,以后谁还拼命作战,争取军功,大家都要闻风而逃了!就算要赏,也要找个好一点的理由!”王熬笑道;“大王可以下旨,就说两人是奉了您的旨意,诱敌深入,大军不日将回师夹击共敖,让他片甲回不得江陵。这样一来可以激励士气,二来也让共敖疑神疑鬼,有所顾忌。”
“高,实在是高!问题是,从睢阳到关中,在转战蜀郡,一路上跋山涉水,深山大泽,道路崎岖难行,至少要行军两月,赵贲和戚鳃能守得住吗?”王竹忧心忡忡。
“臣有一计,可以破敌,不过要冒一点风险!”袁生半天没开口了。
“什么计策,快说!”这时候还怕冒风险!都九死一生了。袁生看了看帐内诸将,指着地图上的武关说;“希望就在这里!”
王竹纳闷;“你的意思是让我军从武关直接进入汉中来缩短行军路线,不行,不行,这样走法必须要经过宜阳和南阳,宜阳是司马夷的防地,听说魏豹、韩王信、彭越等人正在日夜围攻,我军去了一定产生混战,行程虽然缩短了,可并不一定能通过,就算勉强通过了,也要损兵折将,况且,并不能绕过‘褒斜栈道’和斜谷天堑,得不偿失,得不偿失!”关中到蜀中的路径太难走了,想想诸葛亮,王竹就头皮麻!帅军通过项羽的防地就更加不明智了,一个不好惹起项蛮子的不满,加上范增在耳边献几句谗言,项蛮子蛮劲作,帅军绞杀,事情就越闹越大了。
“大王只猜对了一半,臣的话还没有说完!”袁生欠了欠身子;“臣的意思是说,秦军到了武关后,兵分两路,主力军团进入武关通过栈道千万蜀郡,而大王可以派一员上将统领一路水师,沿汉水南下,直抵长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打共敖老巢江陵。共敖被人抄了后路,一定会紧急撤军。也许主力军团还没有赶到蜀郡,战役就已经结束了。”
王贲眼中放光;“此计虽妙,只是太过凶险了,万一激怒了项羽,派兵驻防汉江口,截断我军归路,这只水军就有来无回了。”
“这也是我说的凶险所在!”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