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一旁的汪通在听到两人的对话后,眼底深处却闪过一抹惧色。
始终将头埋得很低,尽量使得自己的存在感少一点。
到了他这般年岁,深谙生存至理。
什么话能听,什么话不能听,他心里很清楚。
“走吧,离开这里!”
没过多久,农布衣再次开口。
石元不解道:“我们不等皓月圣宗的人了吗?”
农布衣道:“姜氏圣族的人死在了这里,太过诡异,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最好当做没有在这里出现过。”
“至于恶魔营,总有办法能找到。”
说完,农布衣已经走出了殿堂。
而石元却从农布衣的话中领悟到了另外一层意思。
既然不能让旁人知道他们来过这里,那么所有知道他们来过这里的人,都不能活着。
农布衣之所以会在汪通的面前,毫不避讳的和石元交谈。
原因就在于,从看到姜氏圣族三人的尸体时,他就没打算让汪通还活着。
汪通不是傻子,当农布衣说出最后的一句话时,汪通就已经明白了他的用意。
这个时候,汪通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
拼命的逃。
可是在石元的面前,汪通根本就没有逃离的机会。
在汪通的脚步还未挪动的时候,一道血洞就已经洞穿了汪通的额头。
至死前,汪通的脑海中只想着一件事。
如果能再活一次,他一定要将透露农布衣和石元身份信息给他的那个人,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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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汪通,农布衣和石元便准备离开羊方古庙。
只是刚走出没几步,农布衣的身姿停下,说道:“皓月圣宗的人已经来了。”
凡是修习过大帝秘法的人,其身上,必定会散发出属于大帝的特殊气息。
这样的气息,在某种时候更像是一种标志。
在各大圣地以及圣族中,所有的弟子都以这样的标志为荣,所以没有人会去遮掩气息,反而会使其显露出来。
但在这个时候,农布衣的目光却变得越发的深沉。
不是他害怕有人发现了他和石元的踪迹。
而是他隐隐感觉到,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姜氏圣族的人死在了羊方古庙,而他和石元又刚好出现在了羊方古庙。
在他们准备离开时,皓月圣宗的人又刚好来了。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刚好?
如果一切都刚好,那就太过反常了。
更何况,姜氏圣族三人的死,极有可能和皓月圣宗有关。
他们要走,皓月圣宗的人根本无法阻拦,可有些事既然发生了,那么再走,就很难说得清楚了。
所以,农布衣和石元在这个时候反而停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皓月圣宗的到来。
没过多久,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进了羊方古庙。
农布衣可以察觉到庙外的人,而庙外的人,显然没想到古庙内竟然还有两个陌生人。
“明玄宗宗主任啸峰?他怎么死了?”
当看到任啸峰的尸体时,跟在余长卿等人身后的武道宗主们,轻声惊呼。
显然,他们当中,有不少人都认识任啸峰。
而当余长卿看清任啸峰额间上的金色圆月印记时,目光中闪动着不易察觉的异色。
和余长卿有着一样反应的,是楚凌风和唐舞。
他们三人皆是出自皓月圣宗,对于任啸峰额间的那枚金色圆月印记,并不陌生。
那是只有神月决才能遗留下的特殊印记。
“任啸峰被皓月圣宗的人杀了?”这是三人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
可转念一想,他们便察觉到了不对。
在皓月圣宗内,除了亲传弟子之外,是没有人可以修习神月决的。
要是有皓月圣宗其余的亲传弟子出现在羊方古庙内,就算余长卿不知道,楚凌风和唐舞也不会不知道。
三人在这个时候彼此对望了一眼,显然,从三人目中的疑惑来看。
他们都对眼前这一幕感到意外。
抬动目光,余长卿等人看向了殿堂前的农布衣和石元。
在两人的身后,殿堂之内,还静静的躺着四具尸体。
隐约间,余长卿等人也能看到那几具尸体的额间,也有金色圆月印记。
死因和任啸峰一样,都是死于神月决。
不等余长卿等人开口询问,农布衣的目光已经落在了余长卿,楚凌风和唐舞的身上。
只有这三个人,才身具大帝传承的气息。
农布衣道:“古庙之中一共死了五人,其中四人的额间浮现出了金色圆月印记。”
“可是和皓月圣宗的神月决有关?”
余长卿等人并不认识农布衣,但这古庙中的人,的确又死于神月决,这无法作伪。
所以面对农布衣的问题,三人倒是没有想过隐瞒。
而且余长卿等人并不知道庙堂内那三名紫袍人的身份,所以,他们还没有意识到,在这间破落的古庙内发生了一件多么严重的事。
“古庙中几人的死因的确是神月决所致......”
“那便够了。”
余长卿的话只说到了一半,便直接被农布衣打断。
而农布衣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羊方古庙内的众人,带着石元直接准备离开羊方古庙。
他在这里等的,就是皓月圣宗的一句话。
现在他等到了,那姜氏圣族三人的死,就是皓月圣宗和姜氏圣族之间的事。
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余长卿等人显然被农布衣弄迷糊了,现在古庙内死了这么多的人,他们都还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事,怎么能让农布衣两人说走就走呢。
“两位且慢!”
说话间,余长卿已经拦在了农布衣两人的身前。
论实力,在场的人加起来也不是农布衣一人的对手。
可对于余长卿,农布衣并没有动手。
在正南域,对于仅有的三大圣地之一,农布衣心中哪怕没有敬畏,也总得顾及到皓月圣宗的面子。
见农布衣和石元停下脚步。
余长卿直视两人道:“古庙内死了这么多人,其中更有我南域武道宗主,两位不准备给一个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