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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胖子很害怕敖北,可还是硬着头皮道:“营长,我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敖北这时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胖子道:“说吧!”
胖子往山坡的方向瞧了瞧,凑到了敖北身前:“营长,我们家以前是做黑火药生意的,专供朝廷军队,可是后来得罪了某位大人物落得了个家破人亡!”
“若不是我爹舍了整个家产保我一人发配边域打入死囚营,给我求得一线生机,我只怕现在早就去见阎王了!”
“我不想听你的遭遇。”
敖北冷冷的打断了胖子。
见敖北的语气有所不满,胖子连忙道:“营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我从小对这黑火药的味道熟悉得很,你可能闻不到,我却能在空气中隐隐闻到黑火药的存在!”
“气味很淡,淡到可以忽略不计,但是我依旧可以闻到!”
“而且从峡谷的入口到出口,这种味道从未间断,也就是说,这峡谷内隐藏着无比巨量的黑火药!”
“就在这峡谷两旁的石头里!”
胖子指了指两旁。
敖北看着胖子,突然笑了笑:“两旁石壁根本没有开凿过的痕迹,你告诉我,他们是怎么做到将如此多的黑火药藏在石头里,还将气味隐藏的?”
这个问题正是胖子一直没有想通的。
如此巨量的黑火药光是将石头凿开再埋进去就已经是一项巨大的工程了,而黑火药的味道极为浓郁,如此多的黑火药想要将气味掩盖几乎不可能。
可现在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没有一个人闻出来!
敖北的声音打断了胖子沉思:“不用想了,从外面不行,从里面可以!”
“里面?”
胖子想了想,目光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只是刚说完,胖子又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敖北问道:“可这得多麻烦?不光费时,还费力气,从外面凿开埋进去不更加简单?”
敖北直接一巴掌拍在了胖子的大脑袋上:“愚蠢,大规模的凿墙必定会留下痕迹,被敌军发现后,根本就不会走进峡谷!”
“再说从外面凿墙将黑火药埋进去,难免就会留有缝隙,光是闻到这个味道,敌人就不会走进峡谷!”
被敖北拍了一巴掌后,胖子吃痛的握着脑袋,脸上没有一点的怒容,反而还觉得敖北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不近人情。
还拍着敖北的马屁道:“营长不愧是营长,要是我自己,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死囚营的死囚老远就看到胖子和敖北有说有笑,也不禁好奇起来,这个胖子到底跟敖北说了什么,竟然能让位凶神亲近。
在他们眼中,敖北已经成为了恐惧的代名词,这份恐惧比面对天愤军更甚。
顿了顿,胖子又问道:“营长,既然他们都已经埋了这么多黑火药了,那还要我们来做什么?等敌人进了峡谷直接引爆不就完了吗?”
敖北露出了一个还算和蔼的笑容:“能想到这个问题,你还不算笨!”
胖子年纪少说也有三十了,而看敖北的模样充其量也不过十六七岁。
被比自己的小的人夸奖,胖子非但没有感觉奇怪,还一副得意的模样。
这胖子也不愧是个人精。
敖北道:“如此大的手笔,光是布置就非朝夕之功!”
“想来天愤军要对付的敌人也不会是普通的人,引爆黑火药是需要时间的,或许我们来这里,就只是给山坡上的天愤军争取一点引爆的时间,仅此而已!”
“而且先前我们所在的山坡泥土被翻新过,说不定黑火药的引线就在山坡的下面!”
“啊?”
胖子被敖北的话吓了一跳,道:“营长,照你这么说,我们不是死定了?”
敖北点了点头:“按理说,的确如此!”
胖子听出了敖北的弦外之音,连忙问道:“难道还有转机?”
敖北道:“有没有转机我不知道,我的意思是,你们应该是死定了,可我却不会死!”
胖子听到敖北的话愣了半响,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胖子才清醒过来,对着低头就敖北跪了下去。
“营长,我陈九公今后这条命就是你的了,我女人都还没有碰过,我还不想死啊,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