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职尽责了吗?”
宋兰成被问的哑口无言,一旁的孙秉持看不下去,直言道:“大人来州府衙门不过月余,一来就开始调查钱万一和张显的事情,若不尽职,你们会这么快落网?”
宋氏心里一震,但脸上依旧不屑状。“张郎猜的不错,当钱万一尸首横在书房,他便知道,一定会有人来抓我们,所以我早早做好防护。哼,若非那个黑衣的剑客,你以为你们会这么轻易抓住我们?”
“哈,一群乌合之众,没有叶流云,你们一样逃不出去的!”孙秉持嘲讽道。
“我们逃不逃出去无所谓,只要和亲公主死了,你们的项上人头,一样保不住!”宋氏得意的望着宋兰成和孙秉持,“你们就不求求我,拿解药吗?公主可是中的箭毒。”
宋兰成和孙秉持对视了一眼,而后略有得意道:“宋氏,这个就不由你操心了,公主的护卫已经配出解药,经郎中查过公主已经无碍了。”
“什么!怎么可能?”宋氏不敢相信,这毒药可是自己的师傅留给她的,解药也只有她才有,这公主的护卫是何方神圣,如何这么轻易就配出了解药?
“关乎你的罪行,其实这账本上已经记得清清楚楚,杀钱万一的事情你也业已认下,那么你的下场,应该也很清楚了吧?”宋兰成低声问道。
闻听此言,宋氏的脸色终于没了先前的神气,整张脸黯淡下来。
宋兰成摇摇头,带着孙秉持准备离开大牢,这时宋氏突然发问道:“张郎他怎么样?可还活着。”
宋兰成回头看了一眼宋氏,面无表情的回应道:“放心,你们终将可以作伴的。”说完,带着孙秉持离开了大牢,只剩下被缚的宋氏,靠在木桩上,暗自垂泪,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了那两个男人。
案子似乎可以完结,但当我从孙秉持口中得知这些审讯过程后,还是有些疑惑未解。
一是钱万一的尸首,是谁偷偷运回钱府书房的呢?意图是干什么呢?
二是州府衙门的线人又是谁?能得知钱万一的行动,肯定便是身边的人。我本想追问宋兰成和孙秉持,但只因这个好奇心来劳烦两个大人,多少有点公器私用的感觉。也只能日后在找孙秉持打听一下了。
三是宋氏与张显如此一往情深,但张显却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同床共枕,只为获得更多分赃所得,这样把女人当做棋子的男人,值得宋氏这样死心塌地吗?
若非身体有恙,真想到牢房里当面问问这个可怜的女人,这些年,她是如何过的。
想到可怜的女人,躺在床上的我,又何尝不是其中之一呢?
“公主殿下是不是去京都茶肆听过我说书呀?”孙秉持好奇追问道:“我总觉得公主面熟些。”
我点点头,笑道:“是呀,那时候我还不是公主呢。”随即我又淡淡叹息道:“很多事情都是这样,一夜之,瞬息万变,半点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