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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动作很快,她的眼神更好,扯着嗓子对胡同里的人喊道,“黑子娘啊,快别躲了,裙角都露出来了。”
等了一会儿,黑子娘也没有走出来,李氏有些不耐,心道你一个寡|妇装什么装,那点儿小心思当谁不知道,不就是看元娘家来了大人物,后悔退了亲事吗。
李氏猜想的不错,黑子娘确实后悔了,悔的肠子都青了。
谁能想到,她前脚从元娘家里离开,还在窃喜摆脱了麻烦,以后可以给黑子找更好的媳妇,后脚永盛酒楼的掌柜就来了,好似还和元娘关系不一般。
实在是坐不住了,她便想悄悄地在元娘家门口守着,亲眼证实外面的传言都是假的,元娘和郑掌柜根本没有关系,郑掌柜是认错了人才误打误撞地来了这里。
不想,她还没走到元娘家门口,就被李氏发现了,真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李氏心里鄙夷黑子娘,干脆也不等她出来了,对着黑子娘的方向挑衅地说道,“这次可真要谢谢黑子娘了,若不是你退了亲,我们家柳柳也没有机会找更好的。”
提了提怀里的圆子,李氏越说越兴起,“你是不知道啊,元娘现在和以前不同了,啧啧,你没看见,元娘家现在饭后还有点心吃,镇子里的大户人家吃啥,俺们元娘就吃啥。
给柳柳找个样样比黑子强的,那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
黑子娘气得浑身发抖,黑黢黢的手紧紧地握着油渍渍的衣襟,准备下一刻就冲出去,和李氏好好理论理论。
不过李氏没给她这个机会,说的口干舌燥,那一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好像一拳打在被子里,收回拳头,被子还是那个样子,无趣的紧。
李氏紧了紧圆子,啐了口唾沫,扭着屁|股走了。
过了好半晌,黑子娘才踉踉跄跄地从胡同里走出来,这时候她已经冷静了不少,开始仔细思索李氏的话来。
都说隔墙有耳,李氏的一番话是在大街上说的,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只耳朵听到了,不知道激活了多少人的心思。
第二天,高壮带了两个伙计来拉咸菜。
覃初柳和元娘把大坛子里的地环分装到小坛子里,小河则帮着高壮把小坛子搬到马车上。
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才忙完,整整二十七坛子,一坛一百个钱,高壮给了二两银子并七百个钱。
送走高壮,元娘小心的把二两银子收了起来,还给了小河和覃初柳各一百个钱,剩下五百个钱家用。
“这二两银子给小河娶媳妇,等下次再赚了银子,就给柳柳当嫁妆。”
收银子的时候,元娘自言自语。
只是她自言自语的声音着实有些大,小河和覃初柳听得清清楚楚。
两人相视一笑,拿元娘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小河觉得自己没有地方花钱,悄悄的把钱都给了覃初柳,覃初柳也不客气,虽然她现在也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但是谁会嫌钱多啊。
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当小河手里有了钱,都会交给覃初柳,以至于养成了习惯,直到他娶妻,她嫁人,这个习惯才慢慢改过来,但是这样美好的记忆却一直深埋在他的心里,不能忘,不想忘。
转眼到了第二天,覃初柳对元娘说她要带着小河去周围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能腌咸菜,元娘不疑有他,叮嘱了几句就让他们出门了。
出了家门,覃初柳冲着小河得意一笑,“咋样,我说我有办法吧!”
小河无奈地摇头,以前虽然柳柳总闯祸,但是从来不会对大姐说谎,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学会说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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