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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鸨子的脸上不见往日的嬉笑,仔细看便会发现,她的眼睛里也是一片血红,若不是粉扑的厚,她那蜡黄的脸色便会一览无余。
“禀主子,还没有消息。”
靡鸨子如实回禀道:“太平镇已经找过了。
什么都没有发现。
周围的几个镇子还在找……”
顿了一会儿,她才接着道:“主子,是不是我们一开始就想错了,兴许覃姑娘,覃姑娘她已经被送走。
现下已经过去十几天。
若是快把加鞭,就是京城也差不多该到了。”
靡鸨子的意思是,覃初柳很可能已经被送到了很远的地方,而现下他们还在太平镇附近搜索,恐怕搜一辈子也搜不到。
贺拔瑾瑜揉了揉眉心,眉头紧紧地皱起,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继续搜,萧白带着三个女人,躲藏比逃跑容易。”
靡鸨子摇了摇头,到底是什么也没说,躬身行了礼便出去了。
贺拔瑾瑜静静地坐在位子上,手指敲击桌面发出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这声响就像是他此时的心绪,十分凌乱。
他刚毅的脸上现出狠戾的神色,垂在膝头的手紧握成拳,发出咔咔的声响。
“萧白,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贺拔瑾瑜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把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又根据早前查出来的信息猜想萧白可能的藏身之处,深怕有一处遗漏让他和他的柳柳错过。
等他把所有的事情串一遍后,已经是下午了。
正月午后的阳光很明亮,却并不刺眼,贺拔瑾瑜起身走到敞开的窗前,朝湛蓝的天空看去。
他现在身处采香院二楼的房间里,这里的视野很好,采香院前大半个镇子都能尽收眼底。
看完天,他便冷肃着脸朝有些冷清的镇子看去。
他能看到大半个镇子,却看不到他的柳柳。
忽然,一个行色匆匆的年轻妇人朝采香院的方向走了过来。
贺拔瑾瑜的眉头蹙的更紧,她怎么来了?
想着,他转身出了房间,在一楼恰好与刚进采香院的妇人碰个正着。
妇人双膝跪地,给贺拔瑾瑜行了大礼,“主子,我有要事禀报。”
贺拔瑾瑜抬抬手,“起吧,跟我来。”
因为是白天,采香院并没有开门营业,所以整个楼里除了自己人便没有外人。
贺拔瑾瑜也没有特意避开这些人,直接在一楼找了个位置坐下。
妇人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身边,双手不断地扭着帕子,显得十分局促。
“有什么事,说吧。”
贺拔瑾瑜并不看她,冷冷地说道。
妇人垂头,咽了咽口水才道:“主子。
那魏氏不对。
我从她的妆奁里发现一摞银票,足有五百两之多。”
贺拔瑾瑜终于抬起了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妇人,指了指他对面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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