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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白自然不可能把覃初柳送走,那么,有可能的人便只有赵兰。
贺拔瑾瑜的手下不乏用刑的高手,几招下去,赵兰便招了供,直说自己把覃初柳交给了采香院的郁皎。
于是乎,才有了后来贺拔瑾瑜出现在采香院后院儿,及时找到覃初柳这些事情。
“柳柳,都是我不好,若是我能想的再周密些,也不至于那么晚才寻到你。”
贺拔瑾瑜很是内疚地说道。
他现在都不敢回想他把覃初柳从炕柜里抱出来时的情景。
她的脸白的几近透明,呼吸也时断时续,更加骇人的是她裙子上的血迹。
大半条裙子都被染红,一个人身上才有多少血,而她那时竟然留了那么多的血。
幸好他久未归辽河郡,诸葛先生寻了来,这才及时给覃初柳看了诊,堪堪保住了她的命。
只要她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想到这儿,贺拔瑾瑜突然又把覃初柳揽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颊,“睡吧柳柳,你要好好养伤,好早日嫁与我。”
贺拔瑾瑜把他们的婚期推到了一个月之后,按说天家赐婚,他们是没有权力更改婚期的,不过现在天家打仗的事情还忙不过来,哪里还有心思管他们,所以贺拔瑾瑜就擅自做了主。
覃初柳在炕上躺了足足有半个月才勉强能下地。
这半个月里,村里不少人来看望她,特别是紫苏,几乎天天过来。
开始紫苏过来的时候覃初柳还不在意,可是半个月天天如此,且每次过来必会给她把脉,覃初柳便觉出不对来。
这日紫苏过来还要给她把脉,覃初柳却没有应允,而是问道:“紫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为什么天天给我把脉?”
紫苏眼神闪躲,最后也只道:“你这次的事情实在太骇人,你伤没好,不让我把把脉我总不能放心。”
紫苏躲闪的眼神没有逃过覃初柳,覃初柳心里已经坐实了紫苏有事瞒着她。
既然是要把脉才能知道的事情,紫苏不肯说,她还可以问诸葛老先生。
于是紫苏走了之后,覃初柳就佯装腹痛,请诸葛老先生给她看诊。
贺拔瑾瑜和元娘也跟着进了屋,覃初柳怕诸葛老先生当着他们的面不肯说实话,便把他们都打发走了。
元娘倒是没有发现异常,倒是贺拔瑾瑜,临出房间的时候回头看了覃初柳好几眼,且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等房间里只剩下覃初柳和诸葛老先生两个人,覃初柳便问道:“诸葛先生,我并没有腹痛,叫您过来只是想问您,我的身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诸葛尔好似猜到了她叫他过来的目的似的,面上并未现出惊讶的神色。
静静想了片刻,诸葛尔还是实话道:“覃姑娘,早前我就一直不看好你与瑾瑜,现在更甚。
不过,我不反对你嫁给我们瑾瑜,只一点希望覃姑娘应允,为了瑾瑜的子嗣,莫要做那等无知妒妇。”
“诸葛老先生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大明白?”
其实,覃初柳心里隐隐有一种猜测,埋在被子下的手已经紧握成拳,只希望诸葛尔说出的答案不是她猜想的那样。
可惜——
“恕我直言,覃姑娘来癸水的时候被下了邪药,且腰侧受到重创,伤了根本,以后想要怀有子嗣几乎无望。”
说到这里,诸葛尔抬头看了一眼面上毫无波澜的覃初柳,“大婚之后,瑾瑜会昭告天下,称辽河王,辽河郡独立成国。
所以,请覃姑娘谅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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