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发型师是多少欧元请来的,但其敬业的态度,还是获得了她的尊敬。不管哪一行哪一业,敬业都是一种可贵的品质。
她的礼服,是优雅的深灰色。简洁的剪裁,只在背后有一朵别致而略带夸张的蝴蝶结。因为她的年轻,这个蝴蝶结,显得恰到好处。
“颜色太中性了,你现在完全可以穿暖色系。”秦渭阳看到她从房间里走出来,忍不住眼睛一亮“发型不错。”
白未曦故作懊恼:“呀,那我的这个发型,岂不是喧宾夺主吗?”
秦渭阳半开了句玩笑:“唔,人更漂亮。”
“谢谢老师夸奖。”白未曦似嗔实喜,中指上的红宝石戒指熠熠生辉,和唇上的嫣红相映成趣,多少提升了一些亮度。
灰色,也许只有这样年轻的女孩,才能把它穿出活泼来吧?秦渭阳想着,伸手挽住了她的手臂:“时间还有点早,我们可以开车在巴黎市兜风,领略一下巴黎的全貌。”
“好啊!”白未曦欣然应允。
尽管巴黎是座需要细细品味的城市,但她还是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了解巴黎的机会。从孩提时代就着迷的城市,真真切切地展现在她的眼前。
白未曦开了半肩车窗,如果不是为了刚做好的发型,她真想探出头去。要知道,时尚和优雅,也是需要代价的。
温布迪夫人的晚宴很隆重,长长的桌台,吃的是正宗法国大餐,整个过程大约有两个小时,才送上餐后甜点。白未曦绝不第一个拿起餐点,而是不动声色地看向秦渭阳和身边的女士们,参照他们的进餐礼仪。
白未曦悄悄地松了口气,尽管温布迪夫人的名厨手艺不错,可是冗长而繁复的就餐,还是让她觉得有些微的不耐烦。但是她悄悄地把目光投向对面的宾客,却见人家轻松自如,丝毫不觉得这些程序是累赘。看那神情,似乎还觉得乐享其中。
看来,自己还是需要磨练一下性子才行。
她的位置,在秦渭阳之下。一则是因为秦渭阳的关系,二则也是温布迪夫人对她的优待。而在席间,温布迪夫人不止一次地称赞她的才华,令所有的客人都为之瞩目。
要知道,温布迪夫人的沙龙虽然闻名巴黎时尚界,但能够让她不遗余和地推荐一位新人,却还是首次。有人不由得猜疑,这位夫人对来自东方的女士,似乎更有好感。当年的严绾,也曾经由她热情地接待。
白未曦礼貌地微笑,觉得自己的脸颊肌肉,都有些僵硬。长时期维持一个笑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忍不住佩服温布迪夫人,从她踏入这间毫宅起,这位夫人就保持着那个优雅的微笑,有时深,有时浅,从来没有消失过。
秦渭阳的身边,总是免不了会有美女成群。当然,她们谈论的是时装,热衷的是舞会,但谁又能说得清,没有别的什么原因?
白未曦惭愧地想,自己的思想越来越龌龊,总是以为秦渭阳人见人爱。她忍不住觉得奇怪,想当初,李辰影成为他的未婚妻,难道就没有担心未婚妻被人拐走吗?
两人分多聚少,这样的订婚,居然也维持了三年以上。虽然古人高唱“两情若在久长时,不在朝朝暮暮”。可真是有情,谁能忍受得了长期的分离?
因此,这对所谓的未婚夫妻,走向分手势所必然。而那位不知名的女孩,也许就是催化剂。
白未曦叹了口气,身旁的金发帅哥就凑近过来:“今天你是晚会的公主,应该春风得意,怎么反倒似乎有心事呢?”
心事当然有,但不适合与陌生人诉说。
因此,白未曦露出笑容:“只是想到〖中〗国的一句词,良辰美景奈何天。要知道,美好的事物总会消亡,令人伤感,所以才有感而发呢!”
“那是诗人们才会这样感性,作为时尚圈中的人,不应该会有这样的感慨。”金发男子摇头,伸出右手“自我介绍一下,时尚杂志《摩登时代》的主编理查德。”
“摩登时代?法国最有名的时尚杂志之一吗?”白未曦惊讶地问。
“不错,如果白小姐有意的话,可以给我们画一些插图。”理查德热情地说。
“时装插画吗?恐怕我的画功入不得行家法眼。”白未曦有自知之明“我正在学习〖中〗国画,也许有一天能够提供画稿。”
“哦,〖中〗国国,那是迷人的东西!”理查德夸张地赞叹“白小姐,请一定要为我们杂志画一幅时装插图,当然用你自己的作品。”
PS:今天出外勤,居然没有网,小猪揣着U盘也无可奈何……一会儿再送上一章,加更不能送上,双更还是能保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