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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墙之下北锋精甲正奋力开凿冰墙,城上虽有弓弩不时骚扰,但没一会儿工夫便将墙上破开数个能容纳一人的洞。正欲破开冰墙之时,众人忽注意到弓弩渐止,便听头上有滚滚的声响传来,抬头便见一个漆黑的大釜将什么东西倾泻下来。
瞬间冰墙下滚滚青烟腾起,水雾将四周视线全部蒙蔽,只听得无数惨叫声响作一团。城下的士兵纷纷倒地挣扎,个个争着将厚实的甲胄脱下身来,后排的士兵想补上前,却只觉脚下一滑,纷纷栽倒在河边冰面上,没几个爬得上河岸的低坡。玄龙军见此纷纷已弩还击,将几处进攻点的精甲士兵悉数射杀。
高台之上,古羽见三道烽火熄为二道,方问钟黎:“你这又是用的‘金汤’?”
“金汤没错,多加了些‘调料’进去。”钟黎一个鬼笑继而解释道:“原本金汤只是粪便尿液加上雪水,如今我又在其中加了猪皮等物,如此便多了一层油脂。”
“怪不得我瞧那些铁疙瘩一个个都站不住脚了,还是你想的点子鬼啊。”
“这也亏了今日我饭后至伙房巡视,踩了一脚猪血猪油,又走到冰面上险些滑了一跤。”
古羽忍俊不禁,“那这一跤便是摔了你也不亏。”
谈笑的工夫,北锋第二阵的兵马顶了上来,接着第一阵的进攻继续攻击同一位置。然二阵较一阵不同,并无太多重甲战士,取而代之的是方盾顶前,弓弩手靠后,阵中主力多长枪和短剑,靠得是人数优势,从而将城头的守卫牢牢压制在冰墙之后。
虽未登城,然钟黎一看便知这才是真正的进攻,先前不过是以青壮兵作为试探,于是便令秦朗传令城头复燃三道烽火。正在此时,他忽见城头有什么黑压压的一片飞了上来,仔细一瞧是北锋军以重标枪向城头投射。
“快趴下!”
老兵呼喊着让新兵爬在城后,便听得一阵如疾风骤雨的敲击声。声音渐渐停息,抬眼再看城头之上以插满了五尺长的标枪,再起身时北锋军已到了城下。弓弩手继续靠不间断的射击压制城头的士兵,盾手于城下摆开防线,顶着头上袭来的弓弩和石块,让身后的士兵好借着满墙的标枪缓缓攀上城头。
冰墙之上一时乱作一团,黑甲与白衣战得难分彼此。远处玄龙军的援军还在不管聚集,北锋士兵也几乎全聚于城下,连之前的第三阵都已进入河道。
然而高台之上钟黎依旧镇定自若,看着城上士兵白刃相搏,杀得雪白的墙头遍染鲜血,自己却丝毫未想下这将台。
“将军,这城头快顶不住了,你看”
看到秦朗跃跃欲试,钟黎便笑道:“你若想上便上,我还不急。”
“你怕是又有什么准备,不然平日里你早第一个杀上去了。”听钟黎依旧同秦朗开着玩笑,一旁古羽便猜。
钟黎心想自己做什么准备,打什么算盘,依这丫头的脑子肯定早猜了八九不离十,她不过是想借机嘲讽两句,于是便回:“我能有什么准备,只是你觉得这是上的时机么?”
古羽这是淡淡笑着一言不发,于是钟黎说着又看了眼敌阵,便与秦朗道:“你且领骑射五百出南门,至敌阵近前暗处埋伏,等我号令出击。”
“领骑射五百出南门,”秦朗又重复一遍,生怕自己记错什么。“领命。”
“对了,记得传雪鞋,箭矢入袋,不可先露箭镞。”钟黎又嘱咐道。见秦朗远去,钟黎又唤来传令兵,“传令至左右各五里,一会儿听我擂鼓,鼓响罢一通,齐放滚木雷石。”
安排完各处,钟黎回头再看冰墙之上,已有不少北锋士兵登上城头。他估么着无论是传令还是秦朗到达地点,都得需一时半刻,便对古羽道:“莫再说我故意拼死,眼下这里我必须要杀上去了。”
古羽被钟黎这话逗笑,无奈道:“去吧去吧,莫忘了回来击鼓。”
“好,去去就回。”钟黎说罢飞身下了高台,转身骑上一骑快马飞至城头。
“饭都吃饱没?吃饱了就给我顶回去!我玄龙军的将士,这么点场面都找不回来么!”钟黎于城下大喝,玄龙军士兵纷纷回头。见是将军来了,所有人瞬间便来了干劲,纷纷叫嚷着摆出狰狞的表情,对城上的北锋军发起反攻。
钟黎纵马一跃,手一撑便上了城头,昶巽出鞘间便斩了数人。北锋军见钟黎已至,并未有所忌惮,凡是纷纷聚拢过来,争抢着来取他的项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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