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怎么样?陛下喜不喜欢你布菜?”善若站在柳一江旁边,侧头低问。
“你猜。”柳一江正着身子,打算忽略刚刚发生的一切。
“娘娘,讨厌啦”善若开心的不行,惹的柳一江无言。
“娘娘,跟我来,稍后是大婚贺朝,我们先换朝服,相爷交代我嘱咐你,朝堂上会有朝议,你都不要言声,就当个透明人。记住,不要言声。”善若低头跟在柳一江身侧,小声交代,身后隔着一众侍从。
“嗯。”柳一江皱眉琢磨,回了个嗯。
柳一江正装到太和殿内阁时,君湛正被服侍着戴冠,侍从行礼后,低腰高举着冕旒金盘站在柳一江前侧。
柳一江双眼一转,这等着她给陛下上冕的姿态不能更明显!特么!你的工作就不能自己完成嘛?
柳一江低头拿起冕旒时,双眉结成一团。这个!只要套在头上就可以吧?
君湛看着柳一江站在自己面前,低头捧着冕旒,而柳一江抬眼,只盯着自己发顶,沉默一会,才妥协般向着柳一江低头。
柳一江抬手上前,将冕旒带上君湛头顶,摆正冕带,后退了一大步垂首低眸乖乖的站着。
善若抬眼就看见君湛正着冕旒,而柳一江站在身侧肃着神色。善若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会让陛下自己正冕!明明这些都是教过柳一江的,她敢发誓,自家娘娘绝对忘的一干二净!
“上朝——”礼官起朝声,打破了无声的内阁。
朝臣行礼中,君湛带着柳一江从正门而进的,走得大步而缓慢。
“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王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
礼官将宫帘放下,站定后重复之日复日的差事,“有事启奏”
“臣等祝贺陛下皇后举案齐眉!”
君湛抬手,柳一江沉默的坐在他身侧,面不带绪。
“陛下,千瀚大军已停顿其边界,入螺洲只需一日,我臣使者已飞鸽回信,言千瀚百里君王对吾国和亲之事极为言好。”右将军陆川。
“陛下,和亲之女已定,最合适不过当朝季太傅之女季芙之,其女容貌气质才学皆为上乘,未有婚配芳龄也适,更是王后闺阁密友。”右相崔仲示意,正殿大门带进一名盛装女子。
“芙之!”柳一江一惊哑声,怎么能是太傅之女!
“臣女季芙之拜见圣上,拜见王后。”季芙之磕头行礼,抬起头时对上君湛和柳一江视线。前者审视打量,后者面带震惊担忧的盯着自己。季芙之低下头忍着眼泪,多希望,担忧自己的是另一个人。
“和亲千瀚乃两国交好之举,季太傅之女殊荣加身定不会受到亏待!”柳相盯着欲言的柳一江,双眼满带制止。
柳一江看着柳相,睁着眼带着无措。
“陛下,臣,臣只这一个血脉啊!”柳一江隔着宫帘也能感受季太傅的无可奈何和悲拗。
“季大人,和亲之事已和百里帝君达成,万不可再出差池,且几国与洲之间二百年来未动大战,万不可由此挑起,使得天下大乱啊!”
季太傅看着崔相却是说不出话来。
“臣女愿以一己之力延续天下太平,身为臣民臣心甘情愿为君分忧。”季芙之看着君湛低头叩首。
季太傅老泪纵横,却是无话,身为恶帝之师,陛下并未丈杀,他感激涕零,可如今自己独女远嫁千瀚,他已无立场言其,只是苦了芙儿。
下朝后,君湛和陆川校场议事检兵,柳一江在太和殿侧殿见柳相。
柳相看着她,微低眸子拘礼。
“爹爹,怎么会是芙之呢?!不、用、行、礼!”柳一江看见他拘礼,烦极了!双手一举抽了簪子扯下凤冠,愤恨的丢在一旁。
“善若,让芙之去栖凤宫等我。”柳一江真的愤恨死了,从失忆开始她就觉得一切失去了掌控!至今愈演愈烈!
“江儿!”柳相跨前一步,又顿在原地。
“娘娘!事已定局,芙之小姐朝堂之上的话你也听到了,相爷也阻止不了。”善若惊得反应慢了几拍,急急的拿起滚在案上的凤冠,欲给柳一江带上。
“去找人,回来再弄。”柳一江身子向后一移,努力控制暴走的脾气,“爹爹,你是我爹爹,别对我拘礼!”
“江儿,礼不可废。”柳相看着生着气的柳一江,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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