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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怎么不喝粥,家里只拿得出这个了,莫嫌弃。”
景天倒也实诚的说道:“老人家好意晚生自是心领了,我吃这馍也能勉强应付过去了。
这粥还是留给小丫头吧。
也不知她什么时候醒来,想来也许久没吃什么东西了。”
老头听说便将粥给收拾好,准备小丫头醒时再热一下。
闲下来时,景天与老头聊天,才知道本家姓陈,这是陈家村,整个村子十来户人家大多数姓陈。
景天受陈老头款待,便也恭敬的称一声:“陈阿爹!”
陈老头忙说不敢受。
渐渐的太阳要落山了,一院子的余晖满地。
睡在席上的小姑娘照旧没什么反应。
景天不知她还要睡多久,甚至又想,要是明日还不见起色他又该如何,是将这个小丫头托付给陈阿爹让他帮忙照料,等待小丫头的亲人来接她吗?只是陈阿爹的家境只怕一时养不起这个外人,再有小丫头身上的病只怕一两日也难痊愈。
既然出手救了她,下一步路该如何走,总得好好的考量考量。
陈阿爹夜里是不点灯的,往常的习惯是天黑就睡觉。
不过今天却不相同了,家里没有灯油,便说要出门去借。
景天阻拦道:“既然不便,那么也不劳烦阿爹,将就一晚就过去了。”
陈阿爹道:“我们倒没什么,只是那丫头若是醒了,这黑灯瞎火的也不方便,再说你还得给她医病,没个照亮的东西不成。
我去去就来,你帮忙看着家。”
景天依旧守在小姑娘的身旁,探了下她的额头,似乎没那么烫了,看样子情况得到了控制。
说不定到了半夜她就能醒,到时候就能问她话。
入夜以后,天色渐渐深沉下来。
偏僻的小村落除了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声,时不时夹杂着几声婴儿的啼哭,一切都显得静悄悄的。
桌上虽然有一盏油灯,可一灯如豆,这屋子还是显得黑洞洞的,一点也光亮不起来。
赶了大半天的路徐景天也极累极乏,再加上白天出了一身的汗,身上依旧黏糊糊的,不能痛快的洗个澡。
他一手托着腮帮子几乎有些撑不住,一下一下的打着盹儿。
陈阿爹已经自个儿去睡了,再三吩咐了景天有什么情况只管叫他。
过了半晌,景天迷迷糊糊地从梦中惊醒过来。
又忙去看了一回草席上的情况,呼吸平稳,脉象虽然还是有些弱,但也渐渐的清晰了。
席上的小姑娘隐隐的感觉身旁有人,想要叫却似乎叫不出来。
胸口沉闷得像是压了块大石头般难受。
景天听见小姑娘呓语,以为她梦魇了,赶着稍稍用力推了她一下。
小丫头这才缓缓的转醒过来,睁开眼来一看,不远的上方有一张模糊却很陌生的脸。
小丫头显然还没弄清楚眼前的情况,眼中有些惊恐的看着景天。
“总算是醒过来了,现在觉得如何?”
小丫头却紧咬着嘴唇,一副防备的样子,看来是不准备回答景天。
景天没法,心想她必定饿了,便叫醒了陈阿爹。
不多时陈阿爹给热了清粥来,景天端给了小姑娘,那丫头见是吃的,像是没命一般的夺了过去,大口大口的吞咽着,甚至来不及细细的嚼里面的麦粒。
见她这副馋样倒逗乐了景天:“当心点喝,没人和你呛,你这样狼吞虎咽,当心不好克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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