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宗王祠里做典狱长的,自然也不是一般人物,王劼无端被臭骂了好几次,依旧保持着笑颜,又去换来一份新的饭菜端了过来。
“三皇子,奴才还是劝您吃点儿吧,好歹不用饿着肚子不是?实话跟您说吧,您这碗里的鸡腿还是奴才自掏腰包给您添上的呢,不管您是因为什么进来的,事实已经如此,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滚!”
将王劼骂跑,这一次燕琮倒是没有将食物踹翻,而是端到了角落,那里有一个小缝隙,可以看到旁边的监房。
“二皇兄,这个鸡腿给你吧。”
拇指和食指捏着鸡腿最后边的骨头部分,从那个小缝隙中递了过去,燕琮努力弯着腰,这才能看到隔壁屋里的情况。
虽然只能看到一角,但却比他的这个监房要干净整洁许多,甚至还有股淡淡的茶香飘溢过来。
半晌,等到燕琮的胳膊都举的酸了,那头才传来一道轻轻的冷哼,带着几分不屑,“老三,少在我身上动脑筋。”
随即,便传来了斟酒的声音。
燕琮不由好奇地将身子在压低几分,用着十分诡异的姿势,终于看到他自以为的十分落魄狼狈的二哥,居然一身华服地坐在桌前,喝着小酒,桌上还摆了好几道菜。
以燕琮的角度并不能看清每道菜都是什么,但是从燕珲夹起的虾仁也能看出,一定很是丰盛。
燕琮尴尬地将鸡腿收回,“看到二哥过的还不错,弟弟我就放心了。”
良久,尴尬的气氛被燕珲打破,“你三番两次与我搭话,究竟有什么目的?我可不记得你是个会恭敬皇兄的好弟弟。”
“二皇兄,从前是我太不懂事,受了别人挑拨,认为出身皇室,就必须要你争我抢,可是,当我知道你是被人陷害才被关多年的时候,我是真的心疼你,明明是人人尊敬的二皇子,明明是最有资格继承父皇位子的人,却被小人所害,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所以,这些年来我不断的寻找证据,最近终于有了些许眉目。”
话落,燕琮再次恢复成刚刚那个诡异的姿势,努力看向隔壁,“这次我之所以被关进来,就是我故意设计的,为的就是进来见二皇兄你啊。”
燕珲起身也来到了角落,这个洞是他几年前刚进来的时候,天真的想要逃出去挖的,后来
“哦?为我?”
“是啊,二皇兄,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你蹲下来,我跟你说”
两人一直聊到了黑夜,王劼再次来送饭。
“我的饭菜,给三皇子也来一份。”二皇子似乎心情不错,但却因为常年不见阳光,皮肤苍白,眼神也带着几分阴鹜。
“那这钱”王劼有些为难。
燕珲轻哼,“算我的。”
“好嘞,二位皇子稍等。”
王劼作为典狱长,之所以愿意亲自做送饭这样的小事,就是因为每次都能从二皇子燕珲这里得到不少好处,这些菜钱虽然都是他垫付,但是每月都有人来给他送钱,让他赚了不少,所以,对二皇子的态度也自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