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府,后院祠堂外。
文绮云被两个中年嬷嬷压着,跪在地上,身上还穿着那身男装,头发披散着,脸颊红肿,嘴角有淤青,看起来甚是狼狈。
“以男装与外男厮混,私相授受,言语莽撞,有辱家风,你父亲命你在此跪拜文家列祖列宗,好好思过。”文夫人看着文绮云的目光凉的让人惊心。
“庶女不可入祠堂,你就好好在院内跪着吧。”
文夫人走后,文绮云听着偶尔路过的下人的窃窃私语,恨得牙痒痒,抬眸,看向大门紧闭的祠堂,内心更是不甘。
跪祠堂,却连祖宗排位都不让她见,只因为她是庶女,就连入这祠堂的资格都没有。
文雪瑶脾气骄纵,琴棋书画样样不如她,却照样被父亲宠,甚至连长公主和太后都对她赞誉有加,出入皇宫仿若自家门槛。
凭什么,只因为她是嫡女吗?
总有一天,她会成为这个大陆最尊贵的女人,将现在所受的屈辱全部还给那对母女!
摄政王府,栖云轩。
“吱吱!”
我不喝!
拿走!
唐果上蹿下跳,躲着诸葛晔,终于爬到了书架最顶端,一脸戒备地俯视着下方,两只爪子捂着嘴,看着诸葛晔手中的药碗,一脸的嫌弃。
诸葛晔瞳孔一缩,“我的小祖宗,你快下来,那旁边可是王爷最喜欢的琉璃花瓶,是他昔年征战的战利品,整个大燕就这么一个”
啪啦!
诸葛晔看着一地的碎片,彻底傻了眼,剩下的话就这么卡在喉间,难受的鬼使神差将手中的药当成水喝了下去。
“噗!”一脸嫌弃地喷了出来,“怎么这么臭!”
书架上的唐果很是幸灾乐祸,居然想喂我吃这么臭的药,臭死你活该!
晏风闻声,推门而入,“诸葛神医,果果吃完药了吗?爷还等这是什么!”
晏风惊呆了,看了看地下的碎片,又看了看书架最上端一层。
空的,琉璃花瓶呢?
“吱吱!”唐果很是委屈地低下头,一只爪子抬起,指向诸葛晔。
晏风随之怒视诸葛晔,“诸葛神医,这可是爷最喜欢的琉璃花瓶,整个大燕只此一个!”
诸葛晔刚要解释,晏瑾瑜却走了进来,眉头蹙着,“吵什么!”
而后,目光落在书架上端,眉头拧的更深了,可是那眸中的冷意却是不自禁消褪,伸手,“果果,下来。”
唐果后脚齐用力,果断投入晏瑾瑜的怀抱,小脑袋扎在他怀中,不自禁地蹭啊蹭,直到一只大手落下,将她头上那被蹭的凌乱的茸毛整理顺畅,才抬头。
“吱吱!”
一只爪子指了指后面,诚恳认错。
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被这个臭大夫吓到了,没站稳。
诸葛晔不明白唐果的话,见她又指了自己,而且晏风还在瞪着他,登时怒了,“王爷,您可不能偏心眼儿哈,这琉璃花瓶明明是果果摔碎的,却赖在我身上,你宠你的宠物也要有个限度,撒谎诬陷什么的可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