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怀吓呆了,他和他妹妹秦越宁不同,秦越宁自幼习武,十几岁开始随军出征,而他却只会舞文弄墨,若不是靠着妹妹,怕是连家业都会被那几个庶出的弟弟抢夺。
“你,你杀人了?”秦文怀的声音都在颤抖,抬手间看到自己衣袖被溅上了血,吓得连忙擦拭。
燕珲穿好衣服,转身看着秦文怀那白的没了血色的脸,一阵嗤笑,“我终于明白,这些年晏瑾瑜和姓傅的那女人为什么留着你了。”
怂成这样,连被人当成对手来戒备的资格都没有。
尽管如此,燕珲对秦文怀还是心存感激和恭敬的,娘亲舅大,况且这些年他在宗王祠中之所以能过的舒坦,还是多亏了这位舅舅在外边周旋,这次能出来,也多亏了他的那封请旨去皇陵的奏折。
“舅舅,明日我们一起去看母后吧。”燕珲突然开口。
秦文怀叹着气,点点头,“好,我这就回去让你舅母准备拜祭的东西。”
待秦文怀离开,燕珲这才将自己的人招了过来,附耳低语,阴鹜的双眸中闪过狠戾的笑。
潭州,驿馆。
最北侧的院中时不时传来一阵急咳。
“咳咳咳”
门开了,几个郎中叹着气摇着头走了出来,这种先天之症他们可治不好,更不敢轻易下药。
易武见状,连忙将他们赶了出去,“一群废物!”
易文从房中走出,将一盆血水倒了出去,“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查清楚那些人的底细了?”
两人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却从来不会令人混淆,只因易武脾气暴躁,一开口便是戾气满满,他从怀中掏出了几个腰牌,丢到了地上。
易文低头,只见那腰牌上刻着一个大大的‘晏’字。
“这晏瑾瑜根本就没有和主子合作的诚意,前脚答应,后脚就派人来截杀咱们,本来我还敬他是个英雄,能以一己之力守住这人人觊觎的大燕国,没想到也不过是阴险的小人,是我看错他了,主子也看错他了!”
“咳咳”屋内咳声再起,紧接着便是楚安歌虚弱的声音,“小文,拿进来。”
易文连忙将地上的腰牌捡起来,进了屋。
易武也连忙跟上,他得提醒主子小心这个晏瑾瑜,甚至这个驿馆都不能再住了。
“这不是晏家的腰牌。”楚安歌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因为这一句话,又是一阵咳嗽。
易文连忙递了一颗药丸过去,见楚安歌吃下,咳嗽暂时压制住,这才问道:“主子,您怎么确定这不是晏家的?”
“是啊。”易武走上前,“之前在大燕京城,属下曾经见过晏风的腰牌,就是这个模样。”
楚安歌苍白着脸,靠在床头,病痛非但没有折损他的颜值,反而透着一种别样的美感,就连易文和易武这两个从小就跟在楚安歌身边的人,也时而会看呆。。
“那你可看清晏风腰牌上的字?”
易武回忆了下,摇摇头,“当时晏风收起的太快,属下并未看清上面的字,但那样子却是和这些腰牌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