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都会瞥向病床。
金澈听到脚步声,甚至没抬头就知道是江玄霆,“江哥,你忙完了?”
“忙完了。”江玄霆看到病床上的宋灵的时候,唇角颤动了一下。
她脸上的潮红褪去,半透明的肌肤在日光下。
如同通透的玉佩,细腻肌肤下的血管都显现的一清二楚。
他坐在床边,轻柔摸了摸她的手、额头。
额头很凉,但手掌滚烫。
还好他天生体温低,能帮她的掌心稍微降降温。
坐在病床边的江玄霆特别安静,只是凝望着沉睡中的女孩,清冷的眸底深处汹涌的爱意早就掩藏不住。
那种深深的灼痛的,宁可粉身碎骨都要她完好无损的深刻的爱意。
浓烈似烈酒封喉,孤独似风霜中跳动的孤火。
那份爱很深,却不予外人道。。
凉兮醒来看到平时被她喊做江渣男的负心男人,此刻冰封的眼眸里只有宋灵一个而已。
手指尖顺着沉睡少女五官轻轻描摹,呼吸很不平稳,但他扔在压抑。
眼角猩红,染上了恨。
凉兮没有发出任何动静,不想打破这美好的宁静。
江玄霆很专注,没有发现凉兮醒了。
阿步跟着也醒了,模模糊糊的看到了江玄霆,带着睡意的无意识的咕哝,“江少,你来了啊,老板还没醒吗?你问过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先告诉我,那天晚上,你在巷子里都听到了什么。”江玄霆收回手,幽冷的眼眸看向了阿步。
阿步觉得江玄霆的眼神能把人变成冰雕,身体一绷,“那个凉兮电话里不是跟你说过一遍了”
“我要听你本人说,务必把每一个细节都回忆出来,完整的朝我表述。”江玄霆不容置疑道。
金澈尽管打游戏到了至关重要的关节,还是忍不住抬起眼睑觑了眼江玄霆和阿步。
江少还真是差遣人惯了,阿步又不是江氏集团的员工,不拿你工资。
拿老板的架子压人家,理你才怪。
阿步一开始表情的确有点不舒服,但是还是看在躺在病床上的宋灵的面子上,把那天晚上听到看到的一切能回忆起来再次陈述一遍。
江玄霆听完,没有任何表示,还下了逐客令,“你们三个都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够。”
“什么叫有你就够了,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立场把我们都赶走,要走的人是你才对。”阿步逆反心理被激发,吃了枪药一样在病房里嚷嚷。
医院这种地方禁止喧哗,大声吵嚷打扰病人休息,是很没素质的行为。
江玄霆浓浓的剑眉一皱,“给你两条路,自己出去,或是被保镖扔出去。”
“我选择自己出去,我回家休息去了,有什么用的上我的地方随叫随到。”金澈润滑剂一样调节病房冷硬的气氛,朝江玄霆做了个飞吻,撤得比谁都快,“江少,拜了个拜。”
从宋灵病危抢救的那一刻,压抑感化作喉头的一根鱼刺。
阿步一直都得不到释放,此刻被“欺压”,压抑的情绪一股脑都发泄在江玄霆身上,“你除了用钱压人你还能做什么,既然离开了灵灵,就不要再一次扰乱她的生活”
凉兮在旁边即焦急,又尴尬。
不是江玄霆来打扰宋灵的生活,是他们求江玄霆来。
希望能救宋灵一命啊!
他来了,阿步却想气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