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人立刻换了副面孔,柔声道:“姑娘快快退避,清静散人的车架要从这过呢。”
他打量这美人生得娇美动人,必然是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虽然身着劲装,但男人有理由怀疑这是缺了钱,做不了罗裙这才如此打扮。练鹊的马早在进城之时便寻了个地拴好,此时她全身上下都空落落的,看起来可不就是个贫穷的小娘子?
可练鹊一说话,通身的气势便瞬间不同了:“我且问你,谁是贱民?”
那人道:“姑娘许是听错了。”
美人在前,是个男人也不会说出这样的浑话。
却又听练鹊皱着眉,一字一句道:“你说的那劳什子清静散人,既是要求清净,又何苦来此挡我的道?”
“这”那人纠结道,“清净散人乃是得道高人,既然从此地经过,尔等自然要为她让出道路。若是冲撞了贵人,姑娘可担待不起!”
练鹊可不听他的,冷笑道:“我可没听过有什么得道高人,竟然要和我们这些老百姓争道的。”
那人不耐烦了:“你这女人也太不识好歹,速速退到一边去,小爷没有时间同你纠缠。”
这回练鹊倒是没有多分辨,只是退后几步。
练鹊不是个暴躁脾气,若是按她以前的冲动性子,也只会当场按住这声势浩大的散人阁下,把刀按在他脖子上好好同他分辨一番。
旁边的那些个百姓这才敢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说道:“我看姑娘是刚来咱们汝城吧?哎呦你可千万记住,在咱们汝城,最不能惹的人便是这位清净散人了。”
“哦?为何?”
“嗨,那妖那道长颇有些本事,深得咱们太守信重,一般人可开罪不起啊!”
这些汝城的民众倒也淳朴热心,确实与别的地方不太一样。
说话间那清净散人便到了附近。练鹊抬眼望去,那略显奢靡的车架中坐着的竟是一名穿着道袍的坤道。
她本以为是个男人在装神弄鬼。
清净散人乍一看去,便是个清冷出尘的美人无误。可那衣襟、袖摆乃至于身上的每一样饰物都恰到好处地装饰在她身上,却勾勒出丰满而引人遐想的身躯。眉心画了一点朱砂痣,恰到好处地流泻出冰冷装束下的风流意态。
偏偏她本人半阖着眸,一副万事不入眼的睥睨之态。
不似个正经道姑,反而像个魔门妖女。
她斜倚在软枕上,车上跟着一名打扇的小道童。轻纱掩映下倒是叫旁人看不了太多。
“倒也有趣。”练鹊不禁道,眼中泛起波澜。
一位大娘听到,连连朝她摆手,却不敢说出来。
她怕被这清净散人听到之后会给自家惹来麻烦。
等人走的远远的了,才听她问练鹊:“姑娘可知这道姑为何如此年轻貌美?”
“请大姐赐教。”练鹊正愁无人与她介绍,欣然接茬。
那大娘听到“大姐”二字,心中熨帖无比。拉了练鹊到自己的摊位上坐下,又有几个无所事事的摊主也凑过来,七嘴八舌地补充。
“姑娘可知这清净散人今年多大?”有人问。
那神秘莫测的样子,几乎是将“散人年纪大”写在脸上了。
练鹊随口猜道:“我瞧着清净散人面色红润、肌肤吹弹可破,大约是二十岁上下。”
“大错特错!”大娘更加兴奋了,“姑娘再猜!”
“二十有五?”
“这清净散人啊,已经三十五岁了。”见练鹊苦思冥想,苦苦猜不得,大娘这才心满意足地公布了正确答案。
大娘突然压低了声音,以一种极为神秘的口吻娓娓道来:“姑娘有所不知,这清净散人看着道貌岸然,实际上最喜欢捉年轻貌美的少女。她将少女们带回道观里,活生生地放干鲜血,日日饮用。这,便是她永葆青春的原因了。”
青天白日里的,周围的老人家都出了一身冷汗。
“造孽啊造孽啊”有虔诚的老汉已开始向佛祖虔诚祈求。
看来还是知道佛道不合,求的神还挺对。
练鹊道:“多谢大姐,我会注意的。”
江湖之中,也有不少永葆青春的女子。她们大多是功法特殊、有的则是服用了奇珍异宝。
而正巧,练鹊正好从风忱那里听说过一个能使人青春不老的法子。
当时练鹊虽然和风忱几人一同闯荡江湖,但她还是个未总角的小姑娘,粉雕玉琢的,叫人生不起戒心。
风忱最喜欢跟小姑娘玩,有时候还会教些毒蛊之术。其中就有一种名为凝玉蛊的,可使人青春永驻。
看来她确实该会会这位清净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