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去地府的路就好了,去了还能投胎转世呢。可这儿......去往地狱。”
“地狱?这世间还有地狱?”
柳预谶一点也感受不到老人家的急切,又听老人家凝重交代:“听我的,赶紧往前走!趁那个东西还没醒来,你赶紧往前跑!不要听,不要看,不要停!如果逗留时间长了,你的记忆会被慢慢吞噬,魂魄也会被困在这里,直到消失。”
柳预谶没心没肺地笑道:“消失?老人家,你在讲鬼故事吗?我有个更厉害的,要不要听?”
“你不是已经不记得你是谁了吗?不是已经忘记自己怎么死的了吗?”
柳预谶愣了下,说的有些道理。
老人家又继续:“你现在连个完整的鬼都不是,你只是三魂里的一魂而已。你不能因为自己不想活,就连累其他想活着的魂魄。外面还有人在等你。趁着暴风眼还没来,你赶紧走吧!”
一阵狂风,柳预谶站了起来,被推搡了几步,他喊道:“你不走吗?一起走啊!”
“我不走,我走不了!你快走。”
柳预谶心里狐疑,往前快步走着,似乎看见了一丝光,然后身后又有人在喊他:“阿岑。”
这声音好熟悉。
但他想起老人家的警告,不能停留,脚步越发快了。
“岑白!”
他突然迈不动腿了,身后又是一声:“岑白!”
“岑白,你不是说不管以后怎么样,你都不会丢下我的吗?”
“岑白!”
他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转,直到前方又是一声:“岑白,不要回头!”
那个声音,那么熟悉,又那么急切,急切地有些陌生。
他就那么半侧着身子,一动不动。
前面是光明,后面是地狱。
记忆似乎在如浆糊的脑子里翻涌,他就这么看着光明的地方,转身跑向地狱。
柳预谶惊醒了。
还有些梦里的惊魂未定。
梦有些真实,让他一身仿佛要被撕碎了一样。
他揉了揉脑袋,镇定过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床上,手还打着吊瓶。
他坐了起来,看到朝他一脸谄媚笑意的男人,柳预谶狐疑里带着几分提防,问:“你怎么在这?”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令人头大还埋汰的程彧。
程彧递给他一杯水,邀功般道:“可是我救的你。”
柳预谶质问:“程彧,你跟踪我?!”
程彧把杯子塞进他手里,继续笑着,道:“怎么能是跟踪呢,这明明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有缘个屁!”
柳预谶才不信,和程彧生活了十多年,可不是白相处的。
平时人模人样,牵涉到两件事,那可叫一个丧心病狂,能把人烦死。一个是案子,一个就是借钱。
柳预谶喝了一口水,目光把病房扫了一遍,打算借上厕所的时候趁机溜走。
不过,桌子上的不是他从殡仪馆借的死亡名单吗?
他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拿起了那本名单,开始翻阅。
“谶谶,你怎么会去大舜别墅那一带?”
开始了。
程彧对案子有过命的执着,一旦让他开始,就陷入自己的猜测无法自拔。
程彧继续猜测:“难道是有凶手的线索了?还是说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下一个目标?
柳预谶突然想起他晕倒时还和小志在一块,抬眼问道:“小志呢?”
“小志?”
程彧反应过来说的是那个小男孩,道:“一直哭个不停,我让安安带他出去游乐场了。”
柳预谶才放心下来,又立马觉得不对劲。
安安?
柳预谶警惕问道:“安安又怎么会知道的?”
只见程彧一脸人畜无害,解释:“你晕倒后又高烧了。我就告诉了大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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