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想的不是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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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
lucy表情复杂地强制按下了播录按钮,人为切断了那根连通对面的线——与此同时,她仿佛听到隔壁突然间冒出了人的声音,乱糟糟的一团``````
有一个特别熟悉的女声,还有一个特别熟悉的男声,那女声不是陈茜的,可男声却像极了高程的,不``````更像是凯瑟约仁的。
lucy扭头看了一眼,摇摇头,继续扶起她的耳麦,看了看下面的稿子,脸色一暗,眸子里淡淡的感伤。
“因为电台故障,我们刚刚的播录出现了中断,我的听众朋友们,在此我深感抱歉。”
片刻的停顿,听到她舒气的声音。
“但白可松的婚礼还是会继续。”lucy仰仰头,扬起手中的稿子向对面的吉米挥了挥,“呵,电台故障也影响不了一个负心的男人继续他的计划,黄希文不能,单柯当然更加不能。一个自私的人怎么能顾得上别人的死活,别人的感受?只是辜负了那样好的天气,当蓝天和谐着白云,婚礼如期而至时,白可松终于利用婚礼成功引蛇出洞,抽出了神父掌心上和单柯压着的那只手,抽身离去,单柯还——”
‘嘀嘀——’
“咝——”
‘嘀嘀——’
lucy又强行按下了播录按钮。
‘嘀嘀——’
‘啪——’
lucy猛地从璇椅上噌地一下站起来,文件被她摔得从桌子上飞了出去。
“你做什么?!你又不是导演,到底还要卡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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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再一次被拉出情绪况外是一件躁人的事!只是这玻璃隔音,lucy又人为切断了那条线,她的声音根本传不出去。
现在拉开门过去说么?
未免又太尴尬,她现在不想跟他讨论他一直较真的那件事。爱与不爱,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也不是他一个人能说清楚的,况且,在她的世界里,那个男人已经不配说爱了,当她看到黄希文那本日记的时候,当她大声叫着他名字的时候,当她看着他回过头,一句话也不说匆匆跑掉的时候,这个他就已经不配说爱了。
“呵,真是可笑,我为什么要难过,柒可松啊,你懂爱么。”
面对面的,是吉米无声地做出对不起的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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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话说的真好,看了一遍就没忘掉,或许那些感同身受的,我们总能轻易就把它记得很牢,所以,那些伤我们最深的人,就怎么也忘不掉了。
——人活着体会过最痛,最有共鸣的误解,或许就那段有人对你好,你就以为能称为爱情的时光。明明只是路人,却当做挚爱,以为可以一辈子,以为伤一次心,就不会在同一个地方伤第二次。后来我们都懂了,爱从热恋开始就走向下坡,但陪伴就是平淡,那些过去的过不去的,都将成为故事。
我是lucy,也是我故事中的单柯,还是那个相对来讲会有点陌生感的秦柯,当然了,在那个男人心里,我可能还存在第四重身份——傻子。
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明明变换了身份,是他柒可松对不起我,是他背叛了我!而我却还是因为顾忌柒可可是他唯一的亲人为那个险些要了我命的女人避祸,妄想顶下这颗雷。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我是疯了,还是被他们这些丧心病狂人逼得分不清善恶美丑,是非对错了。
我好像永远是被动的那一个,这次我好不容易有了主动权,却还是要听他的,居然还是不由自主地就想要听他的,在没见他之前,我一直想着我要杀了他!每一次看着镜子里的那半张被烧焦的脸我就想要杀了他,泪水浸泡那些烧焦的部分一次次地发炎溃烂``````虽然那次大爆炸之后我身体的分子进行新的排列组合,可毁容依旧成为事实。
呵,可笑的是,荒唐的是,滑稽的是,当我再见到他,我居然控制不住地想要抱住他,告诉他我这些年有多想他。
可笑,荒唐,又滑稽吧。
真是犯贱了。
``````哪怕他柒可松那天能骗骗我,哪怕他只是骗我他有事先要离开,哪怕他直接告诉我他是为了引蛇出洞才跟我结婚,办这场婚礼!我也不会那么地恨``````可他一句话也没说``````留我一个人面对到场的宾客,他就像扔掉一张被他使用过的餐巾纸,他把自己擦干净了,就不用顾忌我的死活,我的感受。
当我知道那天我身后的造型师是张千时,我整整哆嗦了一晚上!
当顾潇告诉我,柒可松其实早就谋划了这一场婚礼,他就是要引强尼和凯瑟约仁出手时,我的神经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柒可松,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亲手杀了你``````(未完待续)
ps:是顾潇作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