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雨落得及时,一瞬间浇灭了疼痛的火苗。她眼前迷蒙一片,好像一个失了魂魄的人,亦步亦趋地往前走。踩过水坑,被来往的车冲出的水沾湿了裤腿。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走,天大地大唯独她找不到方向。她是被遗弃的人,还是被故意遗落的回忆?
唐柒柒走的漫无目的,很慢。
路上的车不是很多,大多都开的很快,谁会注意到路边有这样的一个人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雨停了,太阳照在身上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战。
一阵风吹过来,她感觉好冷啊。
唐柒柒瑟缩着肩膀,希望用这种方式能够储存住自己不断外泄的体温。
乌云散尽,她睁着眼看着太阳。她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的这里,而这里,又是哪里?
唐柒柒有些慌了,她刚刚,怎么回事?
有些事情,她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她一直向前走,以为这样便能躲开关景鹤,她急需冷静,需要安静。
“西城墓园”四个大字格外的显眼,她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从一排排的墓碑前走过,这里有老人,还有年轻人。
只是这面孔,太过于熟悉。
“关景鹤之妻——唐染之墓”墓碑前有一束新鲜的百合,想必,她同自己一样,都喜欢百合吧。关景鹤,一定很爱她。
而她,不过就是和唐染很像的一个替身吧。因为关景鹤的心思,依旧还在这个死去的人的身上。
难怪,照片上的人,笑的那么灿烂。
天空依旧阴沉沉的,湿了百合。花瓣上的水顺着花的纹路落在了青石板上,一点点晕开。
唐柒柒盯着那和自己极为相似的人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她知那姜汤是关景鹤煮的,知那文件是他改的,还知每晚他都会进来自己房间看看自己有没有睡。他做了这么多,为何从不肯跟她说?
那个男人遇到魏致然的时候会吃醋,到底是因为他喜欢她还是因为他只当她是自己的妻子?是自己的专属呢?
呵,她偏要搞懂这些做什么?她又不会喜欢那男人。一年之后,她就要离开的。
雨湿了她的发,纵横在她脸上,似泪水冲刷着心中的不甘,总有种心酸的感觉。
女人一身素衣坐在墓前,在天色渐晚时显得愈发的萧条。冷风吹起那白衣,也吹来了守墓人的声音。“姑娘,你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下午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墓园要关门了。”
呵?唐柒柒苦笑着。忽然觉得自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关景鹤那里不能回,之前的房子也退了,就连这死人住的地方她都没有留下去的权利。
“嗯,好。”
她哑着嗓子,好似破旧不堪的丝带随着风翻飞着,给暮色一种萧条感,正适了这无家可归人的心情。
唐柒柒沿着街道一直走,也不知多久才看到一束灯光。她招了招手,奈何那车根本就没有停下的意思。
第二辆,第三辆
谁会在墓园附近去载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呢?跟何况那女人披着发,许历了一场雨,发丝粘在眼前。
在唐柒柒都没信心时,忽然有一辆车停在了自己的面前。“唐柒柒?”
是甘御辙。
他刚巧今天去西郊办事,没想到这么巧遇见唐柒柒。
“快上车。”说完,给她开了车门,让她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车内来着冷气,吹干了她身上的潮湿,她也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喷嚏。闷着声:“可以开低一点么?我,我有点冷。”说着,还极其抱歉的笑了一下。
她并不是很喜欢麻烦别人,求别人办事情的时候总会有一种愧疚的感觉。
“怎么?吵架了?”甘御辙不禁觉得好笑,能在吵架的时候想到离家出走的也就只有这个女人了。
唐柒柒尴尬的笑笑,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再跟这个人解释。
“其实,也没。”
唐柒柒是个和气的人,她很少和人吵架,甚至不会有什么人什么事儿能让她真的生气。
甘御辙是聪明人,他怎会看不出这姑娘的想法。既然都不想说,那就不要让气氛更尴尬。
一路上两个人说了些有的没的但唯独没有提起关景鹤。好像两个人都不同那人认识一样。
到了关景鹤别墅的时候,唐柒柒犹犹豫豫的下了车,慌慌张张手足无措竟然忘记和甘御辙说一句谢谢。
甘御辙也是无奈,关景鹤这辈子怕是要栽到这女人的手上。
他打了个电话,“我送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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