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清心也是又羞又愧,一听齐泰献策,他也挺身而出,对朱允道:“燕王此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恐张芮、谢贵两位大人不识燕王真面目,难防燕王的手段,臣请往北平,辅佐两位大人,以期朝廷诏谕一下,就地擒拿燕王!”
“好!”朱允赞道:“朕正虑北平官员,被燕王假象迷惑,景爱卿亲赴北平,朕就放心了,那朕委你一个北平布政司参议之职,给朕盯紧了燕王!”
方孝孺拱手道:“臣还有一条建议,皇上可以挑选一些公忠体国的干吏,委之以采访使之职,让他们分巡天下,问民疾苦,考察官吏,旌廉斥贪。陛下刚刚登基,对天下民情,可籍这些耳目得以了解,同时……还可以让他们暗查访诸王不法事,如果有了确凿的证据,朝廷削藩,就不会像削除周王、齐王、代王时候那般被动了。”
朱允深有感慨地首:“孝直先生说的是啊,如此数管齐下,何愁燕藩不灭!就依先生所言,选派贤良采访天下,就些采访使的人选,就请孝直先生和师傅为朕拟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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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到京不几日,便接二连三地闹出许多风波来,朱允实在忍无可忍了,又随便敷衍了他几日,便像送瘟神似的把他打发走了。
燕王平安离开金陵,不禁暗暗松了口气,可与此同时他又陷入了深深的失望当,他此次赴京,真正的目的是想利用公众舆论的力量和叔侄亲情打动皇帝,促使他打消对诸藩赶尽杀绝的想法。
可是这个目的明显没有达到,朱允一直在敷衍他,对三王被削藩的事避而不谈。此来金陵没能打消皇帝削藩的念头不说,若非杨旭暗通消息,他还差点丧命于暗箭之下。堂堂一朝天子,竟然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来皇帝不但是铁了心诸王与死地,而且是不择手段了。
朱棣终于开始考虑造反的可能,这已是他除了束手就缚之外,唯一能走的一条路。可是,无兵无权,拿什么跟皇帝斗呢?朱棣虽打过无数次仗,却从来没有打过势力如此悬殊、处境如此险恶的仗,北返之路,朱棣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
就在燕王北返的同时,宋忠、徐凯、耿等几位都督业已领了圣旨,分别率兵奔赴开平、临清、山海关一带去了,北平和永清的两卫兵马也已接到兵部移防彰德、顺德的命令,整卫官兵集体迁防。
又过几天,都御使景清被任命为北平布政使司参议,走马上任去了。都御使比布政使司的一个参议何止高了一头,景清又是皇帝的心腹,并不曾听闻他有什么过错,却降职迁任外地,所去之地又是北平?
这个再明显不过的信号,让朝武都明白了一件事:燕王此番冒险南下与建帝摊牌,已然完败。皇帝削藩之心根本不曾动摇过,朝廷削藩的路,还会继续走下去。
又过半个月,方孝孺和黄子澄精心挑选了二十四人的名单,提交给建帝,朱允立即下诏,宣布派遣刑部尚书暴昭、户部侍郎夏原吉、给事徐思勉等二十四人充任朝廷采访使,代天子分巡天下,问民疾苦,考察官吏,旌廉斥贪。
这些举动都在夏浔眼里,他也在暗准备着:一旦他明确投奔燕王,如何确保家室的安全;燕王将三子托付于他,如何保证他们能安然北返?想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搞些小动作,其实很不容易。
这天午后,夏浔正在衙门当值,突然有内侍传旨,诏他觐见。夏浔的官秩品阶不高,可他接手罗克敌,现在负责着对宫廷禁卫、仪仗鸾驾排班当值的安排,官不大,却是天子近臣,有机会随时见到皇帝的,这一点,确是许多朝廷大员也比不了的。
一听皇上召见,夏浔不明缘由所在,立即随那内侍进宫,路上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番,可那小内侍也不知是不知道皇上传唤的缘由,还是小付子之死把他们吓着了,根本不敢多言,夏浔见打听不到什么,也只得无奈闭口。
沿着御道正往前走,忽见一名官迎面走来,口念念有词,也不知在嘀咕些什么,夏浔一,认得正是监察御使黄真,当初两人任正副天使,曾受朱元璋所命同往济南督察过缉拿白莲教匪的事,算得上是老相识,夏浔忙向那小内侍知会一声,劳他一旁等候,便向黄真迎上去,抱拳招呼道:“黄大人,久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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