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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有礼别的不会,垒灶还是在行的,在各房门口都垒了个土灶,虽然是在屋檐之下没有那么方便,好歹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
而今,李氏便是在自己这门口的土灶上,蒸糖糕。
而苏钱氏这样点名说这样违心的话,李氏自然不能当做没有听见了,“娘,您说啥呢?可是什么心又不顺?”
居然这样的轻描淡写。
苏钱氏一口气堵在喉咙里,“老三媳妇,你就是没良心哪!
这是过日子的样子吗,你总以为的不待见你们,但你想想要不是这样,咱们家能够过上这样的日子,就是你回娘家也是有光,要不是当初我千挑万选看中了你,你也不能……”
“娘——,当年的事情是怎样,我们都清楚。”
李氏的脸立马就红了。
难不成的,苏钱氏还想居功,何况她过得是节俭?但半夏说得对,凭什么他们累死累活,远风能够念书,为何远光跟远晨就不能,累成那个样子,甚至一个月都不吃一块肉,她倒是可以,去不能再让远晨受苦,特别是这一次回来之后。
这阵子已经深知分家好处的李氏,想着等明天春天又要合一块,就分外舍不得这样的日子。
譬如早晨,半夏可以睡好一些,也没有人敢说什么,远光也不需要日日放牛打柴,换来了一句夸赞?不是说柴太小不耐烧就是这柴劈得不好,甚至说太湿了。
现在谁也管不了谁。
苏钱氏撇撇嘴,“我还说不得你了?你瞧瞧这不是年不是节的,居然就做上糖糕了,那糖是多精贵的物件?你瞧瞧你就是这样过日子的?我一年到头都舍不得吃一口,当年做月子都混不上一嘴的东西,你就这样糟蹋……”
半夏听得脑袋大,自家老爹都不是你生的,你坐月子吃什么不吃什么,跟我们有一文钱关系?
上一回苏钱氏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那样晕,反正是不是真的还是借此躲避远晨那个事情,半夏还是持保留意见的,但同时她也知道,
李氏听到这,就明白了苏钱氏是为何这样了,敢情又觉得自己有私房了?
该说的她还是说明白,就从来没有占过便宜,“娘,您说这啥呢,半夏外婆今年是整寿,我这做女儿的别的本事也没有,只能拿家里的一点子米蒸糖糕回家孝敬孝敬,不过娘啊,媳妇知道您是个知礼数的,不如抓只鸡过去,长的也是您的脸?”
半夏扑哧一乐,李氏只要想通了,对付苏钱氏,也吃不了什么亏。
苏钱氏冷哼了一声,到底不好说李家的事情,上回的教训还在。
要直接走了也不甘心,“不过就说一句,谁有这样好的本事,不过是个岁数,还要过这!”
转身进了堂屋。
李氏声音很是爽朗,“娘,等会蒸好了给您留一块!”
这糖糕半夏也不好明着送,倒是把薄荷乌梅叫过来给她们塞了一块,而后自家的,李氏又洗好了干干净净的芭蕉叶,一块块的叠起来放好,看着倒是也喜人。
半夏拉着薄荷嘀嘀咕咕的不懂说什么。
薄荷压低了声音,“你就放心!
上次那是怎么的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不过就是盐塞进去而已,这青蛙的腿,要是沾了盐水,就算是死了也是会动的。
但这一招半夏不打算再用了,倒是可以继续用那声音吓唬吓唬苏钱氏。
想到苏钱氏每次闹腾,晚上就被那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折腾,几次三番,该也是能够清净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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