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晌吃完饭,丑橘跟李来福还有王氏就在堂屋里坐着闲唠。欧阳寒则在里屋没有出来,晚晌饭也是丑橘端到屋里给他吃的。
起先李来福还有些担忧,这人今早还好好的,咋说不舒坦就不舒坦了,该不会是泡身子泡的虚脱了吧?
其实欧阳寒也没有说他身子不舒坦,这是李来福自个儿想的,摁他的想法,要是这人身子舒坦的话咋不出来一块儿吃饭哩?
前两天大伙儿都窝在屋子里一块吃的,这有说有唠的,吃的也香不是。
后来丑橘从里屋出来,李来福忙赶上前去一看,看到欧阳寒把他闺女端进去的饭菜全都吃光了,那是碗也空,盘也空,他心里就乐呵了。
摁他琢磨的,这人能吃的下去饭那就是没事了,他赶紧去跟王氏说。
要说王氏,自从欧阳寒住进来,她心里就没有一天踏实过,毕竟人家是有钱的主,这两天在她们家住着,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他们可是担当不起,这会儿听到李来福这么一说,她也就放了心了。
李来福喊着媳妇闺女过来吃饭,说欧阳寒许是乏了,让他在屋子里歇会儿就是了。
丑橘去灶里把欧阳寒还有她爹娘跟自个儿的碗筷收拾了洗好,心里直念叨,要她说,这欧阳寒是半点毛病没有,要是有啥的话,还能吃得下这么多。
过了一个来时辰,李来福跟王氏就收拾好了到对门张大娘那里去了,张大娘的儿子儿媳不在家,空出来一间屋子,张大娘就腾出来给王氏还有李来福住了。
走之前,李来福让丑橘到里屋去看看欧阳寒,看看他还有没有啥吩咐。
丑橘心里有自己个儿的打算,也不想跟李来福多说什么,他咋说,她都应着就是了。
她这会儿可不想去找欧阳寒,特别是午晌他俩说完话之后,让丑橘断定了,那天晚上确实有人在她家门口出没。
且那个人还是来跟欧阳寒搭嘎的,其实话说回来,欧阳寒跟那人搭嘎,有一点还是说的过去。
那人说不定是李成打发来守着欧阳寒的,怕他有啥不好啥的。
可她就是想不透了,那个人来照看欧阳寒也是说的过去的,他大可正大光明的来么,为啥又要鬼鬼祟祟躲躲藏藏的,要不直接住到在他们家也成哩。
还有那个李成,他要是真放心不下,打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欧阳寒到他们家这来住。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丑橘心里越来越觉得后悔了……
自从那天两人说过话之后,丑橘就有点想躲着欧阳寒了。
因为她不知道欧阳寒为啥要到她家这来住,她越是想不通,便越不想跟他有任何搭嘎。
不过除了她是这么想着,欧阳寒好像也有这么一点意思,好像自从那天之后,欧阳寒就在里屋没怎么出来过。
当然,吃喝啥的丑橘还是有给他送到里屋去的,而她每次进了屋,欧阳寒不是在屋子一头坐着看书,就是在屋子另一头站着。
且他看到丑橘,也只是让她把饭菜啥的放下就让她出去了,等他吃完了再进来收拾。
有那么一俩天,丑橘都快忘了她家有这么一个人了,还觉得原先自个儿都是在瞎琢磨自寻烦恼。
还有自打欧阳寒住到她家来,到她家串门子的人少了,原先一天得来四五拨,现在除了她家附近的几户,就是对门张大娘还没到她家这来走走了。
村里的人就是这样,瞅着她家来了个镇子里的大户少爷,起先新鲜劲儿大,想看看是啥样的人。
可他们也就是想看看而已,并不想跟这人有啥嗒嘎,毕竟大户人家的少爷跟他们是不一样的,要是有一俩句话说的不对付,那吃亏的还是他们。
这家里来串门子的人少了,丑橘倒觉得自在多了,只是王氏有些闷闷不乐。
丑橘知道她娘是个好说唠的,这冷不丁的家里清静了许多,她自是有些不惯。
不过,丑橘这回好像是想岔。
这天的午晌,丑橘把王氏还有李来福的午摆到堂屋,让他俩先吃,她到灶里把欧阳寒的那份给送到里屋。
只是走过堂屋,她听到王氏在跟李来福说,“她爹,你说都这么些天过去了,咱闺女她……阿牛那边咋没个信儿哩?”
李来福“嘶溜”一声,许是端起粥碗喝了一口,“啊呀,你着啥急么,这才几天啊,你让人家那边咋给来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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