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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整整大半天,才将猪腿肉分成一块一块的,骨头全都放进锅里,和猪头一起煮,剔下来的肥瘦肉分开。
肥的准备炒点肉臊子,瘦的就留下来炒菜,肥瘦相间的剁饺子馅。
做好了这一切,又烧了一锅热水,加了点碱面子,将厨房里的碟碟碗碗坛坛罐罐勺子筷子一一擦洗干净,将土质很硬的地面认真仔细的扫了一遍。
厨房里顿时坛明地净,锅里冒着热气。
香喷喷的味道扑鼻而来。
盛管家默默的点了点头,他虽然从小就为侯爷府效力,却十分向往这种活生生的生活。
来这里好几年了,第一次看见厨房里热气腾腾干干净净,有了家的样子。
麦穗儿将分开的肉放进一个大瓷盆,一个大猪腿上的肉除去骨头也有不少,今儿估计是顾不上切肉臊子肉片了,先剁些饺子馅包点饺子应应节再说。
她找了几块肥瘦相间的,将刀架子上的刀找了两把肥大一点的,抡起两条胳膊左右开弓,丁丁当当的剁了起来。
边剁边找了个话题和盛管家唠了起来:“大志叔,夫君家以前是不是比现在还有钱,一个丫鬟都不用下厨房的,那得有多少个丫鬟啊?”
盛管家的眼睛盯着麦穗儿上下飞舞的闪寒光的菜刀,听着此时此刻很悦耳的叮当声。
有点陶醉。
他忘了公子交代的将麦穗儿当做外人,处处提防的交代。
很自豪的说:“是啊,以前我们盛家可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丫鬟多的老奴都数不清,光是服侍公子的就有二十几个,一等丫鬟有四个, 二等八个。
夫人那边就更多了。”
“那姝草就是大丫鬟了,不容易哦。”
能在那么多丫鬟中脱颖而出,也是需要能力的。
盛管家微微笑了笑:“姝草比较特殊,是公子从贩子手里买回来的,一回来就伺候公子。”
原来是恩人,怪不得姝草看盛夏的眼神很特别,对她很有敌意。
便原来如此的笑了笑,继续问:“表小姐怎么会寄住在我们家,她的爹娘呢?她长得这么美怎么还不成亲?”
这件事情有点奇怪,表小姐穆丹丹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不住自己家,而是住大姨家,还理直气壮的。
她对盛夏的那点-意思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既然她住在这里,又对表哥有意思,为什么不近水楼台而是看着他娶自己。
盛管家听麦穗儿越问越深,警觉起来,这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能说。
但是不说又觉得很不礼貌,少夫人这么热情的做着诱人的年夜饭,他只是在旁边陪她说说话,不说也不行。
便真假半掺的说:“表小姐也是个苦命人,爹娘去世得早,好在我们夫人将她当自己女儿,她不想离开夫人,便留下来陪夫人。”
这个理由很牵强,谁家女儿不喜欢爹娘,但是女大当嫁,到了那个年纪,夫君比爹娘重要,何况只是姨妈。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向梅小姐:“还有啊,大志叔,梅小姐年纪也不小了,还有一身好功夫,长得又那么美,怎么不给她找个夫君呢?她要找的话也找个会武功的,什么衙门的铺头,军营的武官什么的。”
盛管家感觉有点发热,头上似乎有细密的汗珠伸出,这个少夫人一点不单纯,听起来实在随口问问,打听八卦,问的全是隐私。
表小姐对公子的意思那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梅小姐那层意思不捅已破,还有姝草那丫头,那点心思谁看不出来。
前几天他还觉得很惋惜,除了姝草公子随便娶一个也算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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