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姗姗来迟的承续,只是看着房内的血腥,承续连眼神都没变一下,只是看着云渺的状态时,皱了下眉。举步,往云渺的方向走去,一点都在意绸白的靴子沾染了血污。
云渺根本没发觉多了一个人,他整个心神非常的混乱,有劫后余生的喜悦,有第一次杀人染血的惶恐和兴奋,掺杂在一起的感情,让他的心智恍惚。
承续走到云渺身旁,解下身上洛煊衍精心挑选准备的披风,披到了衣裳残破好不狼狈的云渺身上,这样一个举动惊醒了云渺,还残存着的戒备意识,让他没有理会到承续的好意,反而将承续的举动看做了和地上三人一样图谋不轨的行为。
手上的剑一举斩向了承续,不过承续的伸手可不是地上躺着的三个泼皮可以比拟的,一个侧避,就躲开了云渺的剑锋,云渺也总算是看清了来者是谁。
“宸王殿下。”混乱的心神在一霎那有附和的迹象,认清眼前之人是谁,也同样认清了眼前之人背后所蕴含的背景和权威,对于自己的不敬之举慌乱下跪,一时之间忘记了方才的处境,当披风落在肩头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雅和经历的耻辱。
顾不得失不失礼,云渺拉上了披风,将自己暴露的躯体裹上,垂下的脸上是羞愤的屈辱和愤怒。
当云渺羞愤的掩饰自己的身体时,承续一扫椅子上的金银财宝,丁零亢啷的声音,那些让人心起贪欲的财报,就像是垃圾一样被扫落在地上,椅子清干净了,承续坐上。
“你的性子和你的样子真的不符,”这句话承续是用夸赞的语气说着的。云渺遇到这样的事情,追根到底的话是承续的过错,如果承续没有安排今晚的见面,如果承续将防护工作做好,这三个泼皮怎么可能进入的了六如庄园,云渺怎么可能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过,你这样的性子才有继续下去的可能。”
“看你的样子,似乎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观察力还有待加强啊。”看到云渺一脸的迷茫,心里想得更多的是方才的遭遇,承续浅笑的说着蕴含着声音的话。
云渺的脸色没有变,他不是很明白承续的话是什么意思。
“今晚的事情是我安排的。”承续不等云渺自己发觉其间的蹊跷,坦白的告知。
“什么?”云渺脸色这次是变了,有些意识到了承续说的是什么,只是自己难以相信而已。
“你今晚遭遇的事情,是我安排的。”承续说得再直白一点。“六如山庄是我有意命人离开的,山庄没人的消息也是我故意让这三个人知道的,让他们的钱在酒家花完,…..”
承续还没说完,锵的一声。银色的剑光在火光上涂上了一抹橘红,鲜红的血色还残留在剑身上,血滴在剑身的舞动中跳出剑身,在虚空中划过轨迹,然后落在地上。
愤怒让云渺发挥了超常的实力,那剑快速的扫向了承续的脖颈,承续只是微微一个偏头,剑身卡在了椅背上,云渺的这一剑就连承续的一根头发都没伤到。
云渺握着剑,站在承续的面前,披风已经系紧,不过抬起的手腕让披风掀起,还是露出了半边躯体。
承续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说,“迫使他们在今晚动手,以这种泼皮的性格,为了不让人发现绝对会杀人灭口,不过,这种无赖,是最无视礼法的,有七成的可能他们不会顾及你男人的性别,对你下手,然后才下杀手。”当然,他不会真的让云渺死,也不会真的让云渺受到屈辱的待遇,云渺如果不出手,他也会出手杀了这三个泼皮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云渺质问,顾不得承续的位高权重,顾不得承续是能够帮他报仇的助力,他只想问为什么?他和这个男人有仇吗?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方才的那份屈辱,他毕生难忘。意外发生了,他也杀了犯人,事情就到此完结,可是现在这人冒出来说,这不是意外,是有意的安排,这要他如何不怒不气,不想杀了始作俑者。
“因为想要你觉悟啊。”承续平淡之极的眼对上云渺闪烁着怒火的眼,直直的没有退避。“在连国不说了,连国灭亡之后,有青儿的保护,你这一路上也没什么机会遇到大的危机,连国的灭亡让你成长,仇恨让你坚强,可是在本王眼里你依然是那个被保护的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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