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悔?”元春脸色在也绷不住,冷了起来。
赵巧儿豁了出去,只想着先胡乱说些什么糊弄过去再说,便掐着腰喊道,“元春,我的清白早就没了,你还要娶我不成?”
这话惊得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了下来,不过一会元春却笑了起来,“巧儿姑娘,你这是想赖账?我实话跟你说,你清白也好,如何也好,我元春是娶定了你了,不想嫁于我,就把银子还来。”
“你……”听到这里赵巧儿也知道了元春的势在必得,这古代里最是重视清白,连这都不在乎了,显然根本是下了决心,一门心思要娶了自己,虽然口上说不在乎,这真要娶到家里,还不定怎么折磨着她,男人的嫉妒心是比什么都可怕的,她急的头上直冒汗,想着是不是要把跟徐青云定亲的事情说出来拖一拖。
谭仁义站在门外,听着屋内赵巧儿和元春的争吵就当是在看戏,忽儿看到身旁站着一个身穿青袍的男子,摸样到是不差的,自有一股凌人的气势,只是那眉眼下来的疤痕毁了容貌,不知道何时过来,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徐青云见谭仁义朝自己看了过来,双手抱拳行礼道,“在下徐青云,是屋内赵家的朋友,特来看望。”
谭仁义极其傲慢,只微微点头,算是回礼。
徐青云也不介意,他现在更关注的是屋内的情形,他早上醒来,不放心来看望,到了厢房外,听到屋内争吵,知道这是元春来挑事,只等一会儿徐二娘被元春逼得急了,他在进去说,这才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后又听到赵巧儿说起清白,知道这下火候是差不多了,这才推门走了进去,看到屋内躺在床上的是徐二娘,旁边稍大的姑娘是赵秀秀,又看到赵巧儿脸色通红,似乎是憋的急了,他一阵心软,想上前去安慰,又顾及场合忍了下来,最后目光停留了二十七八岁的男子身上,知道这就是元春了。
“婶子,你身体可好些了?”徐青云轻声询问道。
徐二娘对徐青云一直都有好感,笑着点头道,“好多了,你这是来县里采买?”
徐青云笑着摇头,“我昨日听宝生说婶子受了伤,便连夜赶了过来,昨晚见婶子已经睡着了,才没打扰,今日不放心,就过来了。”
徐二娘听到这里就有些奇怪了起来,虽然都是乡里乡亲的但是这徐青云也太热忱了一些,忽看到赵巧儿正一脸欣喜的看着徐青云,眼中含着娇羞,心中一动,暗叹一口气,真是前有老虎后有豺狼,都是不安生的,“劳你费心了。”
“婶子,这是应当的,我在屋外听到巧儿妹妹说清白被辱了……”徐青云看了眼赵巧儿,眼中闪过促狭,“其实那人就是我,望婶子成全我和巧儿妹妹,”说完就跪了下去。
元春只觉得荒唐至极,眼看就要吃到嘴里的鱼肉,怎么肯轻易放弃,怒声道,“你是何人?赵巧儿乃是我未过门的媳妇。”
徐青云眼也不抬,“不过就是一百两银子的事情,我替巧儿妹妹还你就是。”又转过头对着徐二娘道,“婶子,我对巧儿妹妹自是真心爱护,婶子如果把巧儿给了我,我定是让她不受一点委屈。”
事情到了个这个地步,徐二娘已经是猜出了大概,如果说今日一定要定下婚事,比起元春徐青云当然更加合适,且不说门当户对,徐青云对巧儿却也是真心,这也算危难见真情,这孩子,她也是看在眼里,对于品性还是放心的。
虽然郑寡妇也是不省心的,但是徐青云和二狗子又是不同,徐青云在外学了一身的本领,又是个有担当的,只要是他打定了主意,郑寡妇是插不上的手的……,但是婆婆毕竟是婆婆,自古都讲究以孝为本,巧儿嫁了过去,总是要受些委屈……,也罢,今日这番总比嫁给元春要强上很多。
徐二娘沉吟半响,叹了一口气道,勉力点头,“随你吧。”
徐青云听了自然高兴,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响头,徐二娘半身坐起,受了礼,又对徐青云说道,“我家巧儿,年龄尚小,总是要等到及笄之后,这婚事我看还是要等一等。”
“这是当然!”徐青云想当然的说道。
元春一看大势已去,已经是有些气急败坏,“徐青云!赵巧儿……,你们?”
徐青云皱了眉头,走到了元春的前面,他动作飞快,一下子就抓住了元春的手臂,“元掌柜,你可还有话要说?”
元春的手臂被他捏的动弹不得,只觉得疼到骨头里去了,又见徐青云神色凌厉,如出鞘的一把宝剑,令人胆寒,他也是个知道的进退的,无奈的说道,“没有……,把银子还来,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