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疼的感觉……
“缘缘,叫我煊!”
他坚定不移,而她却因为这声缘缘,再度回神。
找回了属于自己的那份从容,程爱瑜阻抑着情绪,冷声道:“不要告诉我,你在我家门口站了一夜!”
景煊不答,只是望着她,嘴角勾着一丁点笑意,下一秒飞快的松开一只手,捉住她还未曾来及缩回的左手,轻轻地吻了吻她的指尖,却在尾指上套着的指节环上,停留。
而她清楚的看见,他的唇皮颤了下。
瞬间失速的心跳能跳,顿时一怔。
随后,一个念头划过脑海
原来如此!
敏感的程爱瑜,尾指指节没感觉,不代表心里也没感觉。此时此刻,她的目光中浮现出一丝自嘲的冷意,嘴角微微挑着一抹讥诮,看着他停留的唇,忽然笑出了声。而这笑声很好听,但落在景煊的心里,却叫他无比心疼。
“你等我,就是因为我的手?你……景煊,看来你都知道了。那么好,我告诉你,这和你无关,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所以你没必要这样……”
程爱瑜闭了闭眼睛,她似乎要被景煊眼神中的灼热,灼的无法呼吸,而原本想说的话,从口中说出来,却变了味道。她想,或许,他们不该再靠的这样近。程爱瑜忽然抽回手,下意识的推开他,急忙打开门,就又一次的想将自己藏起来。
这一刹那,她在想,或许该接受苏敏赫的意见,将景煊的采访,交给别人……至少这样,他们就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缘缘!”他伸手挡住门板,并伸腿挡住,挤在门口:“让我进去,我有话和你说!”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如果是公事,就等工作时间谈吧!”靠在门边,程爱瑜并没有真的关上门,她怕他犟脾气上来,真把他腿给挤着了。
但若是小时候的程爱瑜,跟景煊闹了脾气,他这样挡着门,她一定会毫不留情的,狠狠地将门给带上。记得有一次,景煊没躲开,被门板甩着了鼻梁骨,流了好多血。可他愣是没哼一声,闷声不响的爬到了她房间的露台上,隔着推拉门,对她笑的极为灿烂。
那时候的她,是多么的信任着他,即便在那个约定后,他就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她也没曾忘记过他们彼此的承诺。可那承诺,在八年前,彻底耗干……不过,那件事,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只有她自己……
“好,缘缘,你现在关门,我这就下楼,再从楼下爬上你家!”
“你”程爱瑜被他的话,激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家在十六层啊,又不是老宅的三层小别墅!无奈之下,她还是心软了,打开了门,却朝他狠狠地瞪了眼,咬牙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也没和我讲过道理,缘缘。”景煊进了屋,帮她关上了房门。
而正站在玄关边上的程爱瑜,却是冷这张脸,恶狠狠地说:“别再叫我缘缘,我恶心这两个字!”
“那是因为,我的缘缘还没回来。”景煊不由分说的捉住她的手,方式蛮横,但眼神却是那样温柔的看着她道:“所以,我要把她找回来。”
坚强的面具,似乎越来越重,程爱瑜却还是坚持,伸手一拦,将他挡在玄关,踩着让她颇为感到劳累的高跟鞋,倚着墙壁低声道:“景首……景煊,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还有,不准再叫我缘缘,你要再敢提一次,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再看到我!我说到做到”
到了嘴边的景首长,硬生生的被她改成了景煊。其实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是个什么缘故,或许是因为他的神色,他脸上的倦容,让她无法在那么将他拒之门外。
“小鱼,能让我到沙发上坐会儿吗?我有点累……”瞧着眼前戒备的小女人,景煊无奈,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而就是这笑,让程爱瑜的心,再度揪起。因为他唇间的憔悴,仿佛再次提醒了他,他在门口守了一夜的事实。而这时,她再想起对门杨爷爷的话,算是明白了,他话中透着的别样含义。大概杨爷爷是在提醒她,景煊站了一夜的诚意。